碎片依舊黯淡無光,但握在手中時,丹田處總會涌起一絲微弱的暖流。
“守紋人……”
他輕聲自語,回想著姜清妍的話。這具身l的原主人究竟是什么身份?與天元宗又有什么淵源?
窗外,夕陽已經(jīng)沉入山后,藥園漸漸被暮色籠罩。楚塵決定先養(yǎng)精蓄銳,等夜深人靜時再探索藥園的秘密。
……
“咚、咚、咚?!?
沉悶的敲擊聲將楚塵從淺眠中驚醒。他猛地坐起,發(fā)現(xiàn)已是深夜。月光透過窗欞,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
“咚、咚。”
聲音來自藥園深處。楚塵輕手輕腳地來到窗前,透過縫隙向外望去。月光下,藥園籠罩在一片銀輝中,看似平靜,卻透著幾分詭異。
“咚——”
這次聲音更近了。
楚塵屏息凝神,終于看清了聲音來源——一個佝僂的身影正在藥田間緩慢移動,手中似乎拿著什么東西,每隔幾步就敲擊一下地面。
那身影走走停停,最終停在東北角那棵古松附近。楚塵心頭一跳,那不正是姜清妍約定的見面地點嗎?
他猶豫片刻,決定冒險一探。輕輕推開門,借著藥草的掩護,向古松方向潛行。
夜露打濕了衣袍,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藥香。楚塵小心控制著呼吸,慢慢接近古松。
隨著距離拉近,他看清了那個佝僂身影的真面目——那是個白發(fā)老嫗,身穿灰色麻衣,手中拄著一根扭曲的藤杖。
每走幾步,她就用藤杖輕敲地面,發(fā)出那種沉悶的聲響。
更奇怪的是,老嫗經(jīng)過之處,靈藥紛紛自動分開,仿佛在為她讓路。
楚塵藏在離古松不遠的一叢靈草后,觀察著老嫗的一舉一動。
只見她來到古松下,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布袋,開始收集松針上的露水。
“出來吧,小家伙?!?
老嫗突然開口,聲音嘶啞如枯葉摩擦,“老婆子的耳朵還沒聾?!?
楚塵渾身緊繃,猶豫著是否要現(xiàn)身。
“再不出來,老婆子可要叫周大福來了。”老嫗頭也不回地說道。
聽到這話,楚塵知道藏不住了,只好走出藏身處:“弟子見過前輩?!?
老嫗這才轉(zhuǎn)過身來。
月光下,她的臉如通干癟的核桃,布記皺紋,但一雙眼睛卻明亮如星,與蒼老的外表格格不入。
“你就是姜丫頭說的那個小子?”她上下打量著楚塵,“看起來平平無奇嘛?!?
楚塵心中一驚:“前輩認識姜師姐?”
“認識?”
老嫗怪笑一聲,“那丫頭小時侯尿布都是我換的?!?
她突然湊近楚塵,鼻子像狗一樣抽動著,“嗯……有那個味道,雖然很淡?!?
“什么味道?”
“守紋人的味道。”老嫗退后一步,神秘地眨眨眼,“跟我來,有人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