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天帝還是天后,都只會將目光聚焦在蒼溟身上?!?
“不管要怎么出招,他們的招數(shù),最終都會落到我身上,或者說,我的身邊?!?
“巫真曾給過讖,我會害了青嫵。這個‘我’指的是蒼溟,而蒼溟過去又的的確確想過滅地府?!?
蕭沉硯眸底波瀾微動。
“我曾想過,若我依舊是那個蒼溟,在得知生父乃是蚩尤,得知巫族所圖后,會做什么?”
“焚天之亂既是蒼溟為自毀設(shè)下的局,他又怎會只籌算成功,而不籌算失敗。”
蕭沉硯笑了笑,看向炎婪:“炎叔覺得,如今這個結(jié)果,對蒼溟而,是勝了,還是敗了?”
炎婪對上蕭沉硯的笑容,不知何故,后腦勺有點(diǎn)發(fā)寒。
如今這結(jié)果?
巫族的陰謀胎死腹中,蚩尤的意識被困在蕭沉硯的體內(nèi),至今都無法蘇醒冒頭,且蕭沉硯現(xiàn)在分明已在潛移默化中將自身屬于巫族的那部分力量給煉化了。
甚至于,蚩尤的意識是否還在,都成了個問號。
現(xiàn)在,蕭沉硯身上最大的問題,反而是蒼溟!
從這個結(jié)果來看,蒼溟與巫族的博弈,顯然是勝了。
但也因此,細(xì)思恐極。
上一個讓炎婪頭皮發(fā)麻的還是巫真。
蕭沉硯的話已足夠明白了,他真正要博弈的對手,就是他本身!
不管是天帝還是天后,他們所能妨礙的,都是些細(xì)枝末節(jié),是困于規(guī)則中的手段。
炎婪看了眼蕭沉硯,又看了眼由始至終都聽樂子不甘的大侄女,咽了口唾沫。
他忽然覺得,自己的擔(dān)心,的確是多余了。
這小兩口真要算計起誰來,真會算不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