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長達(dá)百丈的水龍,緩緩凝聚,發(fā)出一聲瘋狂得咆哮,然若真龍復(fù)活,威壓不停地涌動。
原本水龍都是水系符文凝聚,可是如今這頭水龍,竟然生出了兩只血紅的眼睛,萬分猙獰恐怖。
最為恐怖的是,召喚出那條水龍之后,水關(guān)志原本英俊的臉孔,一下子塌了下去,然如僵尸一般。
眾人無不大駭,最為不安的就要屬水云聰了,因為在這里的人只有他知道,水關(guān)志這是以生命力加持水龍,消耗大量的精血,來換取十倍以上的戰(zhàn)斗力。
這是一種折壽的自殘方式,實在太狠了,事情竟然演變到這種程度,顯然已經(jīng)不再是一場普通的爭奪了,而是一場生死之戰(zhàn)。
“這個龍塵實在可惡,如果沒有他,事情怎么會演變到這個程度,既然都已經(jīng)死在外面了,為什么還要回來!”水云聰氣得咬牙切齒,盛怒之下,他心中想的話,竟然用嘴說出來了。
副宗主臉色一沉,雙目如同一道利刃,刺向水云聰,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意,向水云聰壓迫而來。
“噗通”
水云聰在被副宗主目光掃視的一瞬間,感覺渾身力量,仿佛被抽空了一般,靈元與人分離,一下子變成了一個普通人,居然瞬間跪在了地上。
不僅是水云聰,在水云聰周圍的幾個掌院強(qiáng)者,也受到了波及,感覺靈魂幾乎要與肉體分開,死神的鐮刀,仿佛就架在他們的脖子上。
“再說一遍?”副宗主冷冷看著水云聰。
“副宗主大人饒命,弟子口無遮攔,請副宗主大人責(zé)罰”水云聰臉上全是恐懼之色,他知道這位副宗主真的怒了,一句話回答不好,就有被斬殺的危險。
副宗主確實怒了,冷冷地道:“身為家主,更是九大分院的掌舵人,如此妒賢嫉能,跟世俗潑婦一般,你不覺得害臊嗎?你那么大年紀(jì),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你們不是自詡高瞻遠(yuǎn)矚,智慧如海嗎?你們這么大的能耐,怎么不跟邪道去使?
整天毒害自己人,看到自己的弟子有能耐,恨不得他們死掉,你們他/媽/的心里就這么扭曲嗎?”
副宗主臉色鐵青,雙目之中光芒凌厲如刀,恨不得要把人給穿透,水云聰?shù)暮挂幌伦哟驖窳艘律馈?
“試煉過后,你去閉關(guān)反省吧”
水云聰臉色一變,這是要他讓出家主之位啊,但是又不敢申辯,誰讓他沒管住自己的嘴,把心里話給說出來了呢。
“是,謹(jǐn)遵副宗主大人教誨!”水云聰?shù)馈?
“如此恭喜云聰兄了,以后無牽無掛,逍遙快活,真是羨煞旁人??!”周天意第一個站出來恭喜,差點沒把水云聰氣死。
水云聰連回話的欲望都沒有了,他心中無比憤怒,他不敢把憤怒附加在副宗主大人身上,卻全部都給了龍塵。
原本一切都是好好的,可是龍塵出現(xiàn)之后,一切都改變了,他連家主之位都丟了。
雖然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退位了,可是主動退位,和被人家趕下去的味道,是完全相反的,風(fēng)光了一輩子,誰也無法接受這個結(jié)果。
水云聰不光憎恨龍塵,更把水無痕也一起恨上了,只不過,他從來沒有恨過自己。
“哈哈哈,好,既然如此,大家就都別藏著掖著了——厚土之靈!”見鐘無艷和水關(guān)志都爆發(fā)出了最強(qiáng)戰(zhàn)力,趙無極哈哈一笑,整個人忽然蹲下,雙手浮現(xiàn)出血色符文,往地上一拍。
“轟隆隆”
整個大地一陣顫抖,地上無盡的符文涌動,一股從未出現(xiàn)過的強(qiáng)大威壓,升騰而起。
大地之上,緩緩升起了一個土堆,那土堆越升越高,直到百丈,方才停止。
那巨大的土堆之上忽然生出了一個頭顱,緊接著凝聚出來了四肢,最后凝聚成一個完成的泥土巨人。
那泥土巨人,周身無數(shù)的土系符文在閃爍,它一出現(xiàn),一下子把周圍的大地之力,全部吸入體內(nèi),狂暴的威壓肆虐,堅固的地面,都被崩碎了一片。
“既然幾位都出手了,我岳千山怎可厚顏保留,只好獻(xiàn)丑了!”
岳千山表情冷然,全神貫注地看著手中的長劍,忽然間背后的天道符文,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嗡”
他手中的長劍,忽然綻放出烈日一般的光芒,一道劍氣沖天而起,刺破蒼穹,鋒銳的威壓,讓人寒毛直豎。
“把天道融入劍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一位掌院不禁驚駭,從未聽說過有這樣的攻擊方式,這一定是岳千山自創(chuàng)的招數(shù)。
“龍塵,不好意思了,我岳千山天劍之術(shù),第一次面世,是不見血不歸的,不過你很榮幸,能夠成為我祭劍的第一人,你死了也是一種莫大的榮幸!”岳千山手中長劍指著龍塵,耀眼的光芒,讓人看不清他的身影,詭異而震撼。
龍塵沒想到這四個人,竟然每個人都有如此恐怖的底牌,他確實震驚了,不過此時四人把他看成了必死之人,就讓他有些不爽了。
“我受夠了你們這一成不變的裝逼套路,不要玩兒**了,手底下見真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