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木神宮宮主此時走了過來,對曲劍英和帝龍微微行了一禮,不管是在修為上,地位上,還是輩分上,天木神宮宮主都差兩人不止一籌,所以以晚輩之禮相見。
“宮主竟然有辦法,這就太好了?!鼻鷦τ⒉唤笙?,只要帝心不死,一切都好說。
“如此有勞宮主了,宮主能保我兒無恙,我帝龍欠你一個人情?!钡埤埬樕膊唤徍土讼聛怼?
天木神宮宮主微微搖頭,從帝龍手中接過那玉瓶,微微聞了聞道:“這水并非陰邪之水,乃是由一種死亡之力所凝聚,與其說是一種毒,不如說是一種法則更為貼切。
龍塵說的沒錯,這種力量是無解的,我們天木神宮有天靈神樹,可以借給帝龍閣下,以天靈神樹的生之力,來稀釋這種死之力。
但是以我估計,就算天靈神樹之力,能壓制這種力量不再爆發(fā),但是想要剔除,就非常艱難。
不過只要能夠壓制住,我相信以帝龍閣下的手段,想要剔除,就不那么困難了吧?!?
“沒錯,只要壓制住,一切就好辦了。”帝龍趕忙道。
“呼”
天木神宮宮主玉手中多出了一個透明的圓球,讓龍塵吃驚的是,那圓球之中,實際上是一個巨大的空間,空間之內(nèi),有著一棵大樹。
那大樹極為古怪,明明是一株參天大樹,卻只分三枝,每枝之上,只有一片葉子,感覺就好像是一株剛剛從地下生出的嫩芽。
雖然隔著通冥的光罩,卻依舊能感受到無盡的生命力,從光罩內(nèi)陣陣涌出,令人吸上一口,都感覺渾身毛孔舒展開,通體舒泰,這絕對是一棵寶樹。
“這就是天靈神樹了,天武大陸已經(jīng)絕跡,我天木神宮只有三株,今日借給帝龍閣下,希望能早日令帝心公子痊愈,大家化干戈為玉帛?!碧炷旧駥m宮主笑道。
她之所以借出天靈神樹,一方面是因為這件事發(fā)生在天木神宮,她作為主人,確實不能置身事外,令一方面,她確實不希望天武聯(lián)盟和遠古世家聯(lián)盟打起來,這樣一來,兩大勢力內(nèi)斗,血流成河,邪道可就無人可以壓制了。
現(xiàn)在天武大陸進入了大時代,天驕如雨后春筍一般涌出,各大勢力紛紛崛起,邪道正面對視,古族、玄獸一族、血殺殿等中立勢力,更是虎視眈眈,如今正道內(nèi)憂外患,實在經(jīng)不起折騰了。
“多謝宮主閣下,等我兒得救后,必然登門道謝?!钡埤垖⑻祆`神樹收起,就要離開。
“慢著”曲劍英開口道。
“怎么?曲盟主還想跟我過兩招么?”見曲劍英阻攔,帝龍頓時怒氣上涌。
“過兩招就不必了,你不過是一具分身,還沒有挑戰(zhàn)我的資格?!?
曲劍英冷冷地道:“我叫你,是問你這件事怎么處理,那緲樂仙宮沈璧君,如此邪惡陰毒,雖然已經(jīng)被龍塵斬殺。
但是南玄域這場浩劫,都是緲樂仙宮所引起的,難道你就不想找緲樂仙宮討個說法么?”
瑤池盛會這件事太大了,這個責(zé)任必須有個人出來承擔(dān),否則這樣不了了之,她這個盟主就顯得太過無能了。
“這件事都是因為龍塵而起,應(yīng)該負(fù)責(zé)的是你天武聯(lián)盟,跟我遠古世家聯(lián)盟有什么關(guān)系,我們只是受害者。”帝龍冷笑道。
曲劍英的意思很明顯,兩個人一起去找緲樂仙宮討個說法,她們弟子闖的禍,必須出來承擔(dān)責(zé)任,不管是一個道歉也好,還是賠償也罷,這個流程必須走。
只不過緲樂仙宮,底蘊深厚得嚇人,又是天武大陸的守護勢力之一,就算是曲劍英也不愿意得罪她們,所以要拉上帝龍。
可是帝龍竟然想置身事外,將責(zé)任全部推給曲劍英,得罪人的事情,讓曲劍英自己來做,他裝好人,這曲劍英怎么可能同意?
“放屁,我們也是受害者,不要說什么龍塵心狠手辣,如果帝心和龍塵互換立場,帝心的選擇也肯定跟龍塵一樣,怎么就成了我們的責(zé)任?”曲劍英怒道。
帝龍淡淡地道:“這場災(zāi)難的起源就是龍塵,那沈璧君對他因愛生恨,才會發(fā)生這一切。
至于龍塵對沈璧君做過什么,是否有始亂終棄,玩弄別人的情感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沈璧君身為緲樂仙宮傳人,絕對不是傻子,她為什么能干出如此瘋狂的事情,難道你敢說這一切都跟龍塵無關(guān)么?這有人信么?
龍塵沒有處理好自己的情感問題,連累了所有人,就算他出于自保,而被迫殺人,但是他同樣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
而我們遠古世家聯(lián)盟和其他所有宗門,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你們和緲樂仙宮都需要為這件事負(fù)責(zé)。
我現(xiàn)在沒時間跟你們瞎耗,如果我兒無恙則罷了,如果我兒子出了點意外,你們就等著承受我帝龍的怒火吧。”
帝龍說完,周身無盡的神紋浮現(xiàn),空間激蕩,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啟動了傳送之力,消失在了眾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