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玄域與北玄域交接處,有著一片荒山,這里曾經(jīng)方圓數(shù)百萬里的靈晶礦脈。
曾經(jīng)引起了無數(shù)勢力爭奪,不知道有多少強者,將命留在了這里。
后來這里的靈晶被采光了,變成了一片荒山,因為曾經(jīng)發(fā)生過大戰(zhàn),地表被破壞,而且靈晶消失,導致這里的靈氣匱乏。
數(shù)百萬里的大地,無法滋養(yǎng)樹木,只有一些雜草和一些不知名的荊棘,還在頑強地生存,向天地證明它們的不屈。
看著周圍無盡的荒涼,郭然不僅有些懷疑道:“夏晨,你真的確定,機關宗的入口就在這里?”
龍塵帶著龍血軍團,一路追到了這里,當看到周圍冷冷清清,眾人不禁有些懷疑,夏晨是不是追錯路了。
要知道,但凡有強者經(jīng)過的地方,因為強者身上自帶靈氣,也會讓這里的植被生命力茂盛,而不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是不是入口我不知道,但是趙無極就是從這里消失的,而且我還能感應到老大留下的魂符印記?!毕某渴挚隙ǖ氐馈?
“這很正常,機關宗的強者,都以鎧甲護身,將生命氣息都隱藏了起來,靈元被屏蔽。
這里一片荒涼,不會引起別人注意,是最隱蔽的地方,夏晨不用著急,大致方位確定了,就開始尋找入口。
給大家布置一個隱形大陣,隱藏起來,反正咱們的時間比他們多。”龍塵道。
趙無極逃回機關宗,機關宗一下子損失如此慘重,肯定要召開會議,制定策略,甚至他們還要跟石族溝通,這需要很多時間。
夏晨點點頭,將龍血戰(zhàn)士們隱藏了起來,龍血戰(zhàn)士們開始集體盤膝靜坐,讓自己的身體保持巔峰狀態(tài),隨時準備一戰(zhàn)。
“老大,你怎么沒將追云吞天雀一族的強者也召集過來,它們的攻擊力太恐怖了。”郭然問道。
這一次前來,闕雨竹也要帶著強者前來,卻被龍塵拒絕了,讓他們守著駐地,以備萬一。
“你能不能多用點腦子,難道這個世界上,就只會我們算計別人不會被別人算計?
你敢保證,我們的一舉一動,都是保密的?萬一有人從我們的某些動作,推算出我們的下一步動作怎么辦?
到時候我們來覆滅機關宗,返回之時,追云吞天雀一族被別人覆滅了怎么辦?”龍塵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道。
“可是,我們這里不可能有奸細啊……”郭然有些不服氣地道。
“就算沒有奸細,你敢保證之前的那一戰(zhàn),沒有人窺視么?
你敢保證,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比夏晨陣法之術更高明的人么?
你敢保證,沒有人可以從一些蛛絲馬跡,判斷出我們的行動目標么?
這個世界就你聰明,別人都是傻子?我跟你說,別看咱們現(xiàn)在強大了,但是如果一步走錯,就有可能全盤皆輸。
你沒去過古今群英會,不知道那些家伙,有多么恐怖,別的不說,如果沒有我在,你們怎么對付趙無極和石凌風那樣的人?
如果我們?nèi)w來到這里,只要有一個像石凌風那樣的強者出現(xiàn),就可以在咱們離開后,覆滅追云吞天雀一族,而且甚至我們都不知道是誰干的。
別看夏晨留了許多后手,但是凡事都要給自己留一條后路,總是沒錯的。
咱龍血軍團從東荒一路殺到中州,我們不怕死,但是我們怕連累別人,那比殺了我們還難受,所以,我們一定要謹慎?!饼垑m鄭重地道。
“老大,我明白了,是我太想當然了,想得不夠周全。”郭然點點頭道。
“誰也不會想得很周全,因為我們都是人,不是神,是人,總會有缺點。
別看我現(xiàn)在跟你們說的頭頭是道,好像有那么點道理,那是因為我現(xiàn)在心平氣和。
等我憤怒的時候,誰特么管三七二十一,拿刀就砍,反正我們兄弟同心,同生同死,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條好漢?!饼垑m拍著郭然的肩膀笑道。
“嘿嘿,我們就是喜歡老大你這個霸氣的性格,咱們修行,就是為了快意恩仇,跟著老大,我們這輩子沒白活?!惫灰埠俸傩Φ?。
“不錯,拍馬屁的本事見長,沒有以前那么生硬了?!饼垑m笑道。
“對了,老大,我們這一千多人,來攻打一個遠古流傳下來的宗門,是不是有些太……囂張了?”郭然問道,實際上來的時候,郭然一開始挺興奮的,不過現(xiàn)在,有點慫了,覺得底氣不足。
機關宗能培養(yǎng)出那么多強者,這次進攻追云吞天雀一族,光通冥境強者就有三千多人,這是何等恐怖的底蘊啊。
再說了,一個宗門,能夠培養(yǎng)出趙無極這種一世至尊,必然有很多的恐怖手段啊。
他們能滅殺那些偷襲者,那是因為他們中了陷阱,如果是硬拼,就算他們能贏,恐怕也會付出恐怖的代價吧。
如今從守方,變成了攻方,優(yōu)勢蕩然無存,郭然心里有些沒底。
最重要的是,他的戰(zhàn)甲沒有打造出來,破甲箭頭也就那么幾十個,他信心有些不足。
“囂張?必須得囂張,不然震懾不住一些人,會給我們造成無盡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