繭房之中,兩人唇齒相依,如戀人一般親吻相擁。
本該是曖昧旖旎,但此情此景之下,一切都如夢幻泡影。
蕭沉硯感覺到了有什么東西從自己體內(nèi)被抽離,鳶尾花的冷香又在唇舌糾纏間浸入心脾,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冰冷徹骨的寒意。
哪怕他忍受了十年的煞氣索命,陰風(fēng)入骨,與此刻的寒氣相比,竟似九牛一毛。
那寒氣像是長滿荊棘的花藤,纏繞住他的靈魂,束縛、捆綁,交纏成契。
腦中像是有什么呼嘯而過,他看到了暗無天日的九幽,看到萬千惡鬼,看到了幽冥之下的煉獄。
有一幕快速閃過,快到讓蕭沉硯無法捕捉,像是......一個(gè)雪夜。
這是她的記憶?
這念頭一閃而過后,寒意快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他體內(nèi)翻騰而起的陌生力量,渾身筋脈都鼓鼓發(fā)脹,像是要破體而出。
他接住了她柔軟的身體,青嫵摟著他的脖子,紅唇間輕溢出疲憊的低喘,整個(gè)人窩在他懷里,啞聲道:“蕭沉硯,盡情破壞?!?
她已經(jīng)把力量借給了他,此刻脫力又疲憊,而蕭沉硯的情況與她猜測的一樣。
他的肉身,果然能承受住她的本源之力。
隨著那股力量在體內(nèi)運(yùn)轉(zhuǎn),蕭沉硯手臂與背后被腐蝕的地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痊愈。
他單手將青嫵抱起,赤裸的上半身肌肉緊實(shí)有力,手掌化刃,原本堅(jiān)硬到刀劈斧鑿都破不開的繭壁,此刻就如一層膜那般。
刺啦一聲,被他輕而易舉的撕開。
蕭沉硯抱著她跨出繭房,兩人一出來,繭房就干癟下去,在地上化為一灘黏液。
周圍不斷冒著幽光,發(fā)出光芒的正是一顆顆繭,他們此刻所在似在地下的洞窟內(nèi)。
這洞窟宛如蜂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