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憶中的蕭沉硯眼角沒有痣,且對方身在南嶺,怎會出現(xiàn)在黃縣呢?
另一邊。
徽王妃是既喜又憂。
喜的是自家王爺終于有望東宮之位,雖不知皇帝秘旨中的考驗是什么,但徽王取代太子,繼任東宮幾乎是板上釘釘了。
按照打聽來的消息,前些天太子醒了一次后便又昏過去了,指不定什么時候就薨了。
至于憂的,則有兩點,一是自家王爺仿佛是個‘沒福氣’的,好不容易得了陛下青眼,本是喜事臨門,他竟又‘病’了。
也不知吃了啥蜈蚣屎蛤蟆尿的,三步一個屁,七步就竄稀,徽王妃都不敢靠近,唯恐被他給濺著。
這其二便是,自家這狗男人竟跑去瓊花樓那種地方,給一個下賤妓子留了種!
徽王府里不缺侍妾,徽王妃也不是容不下人的主母,但皇家子嗣出自煙花柳巷那種腌臜之地是絕然不行的!
更別說還是在眼下這節(jié)骨眼,若是爆出這等丑聞,叫陛下知曉,收回成命了怎么辦?
徽王妃不知多少次在內(nèi)心咒罵徽王是頭蠢豬,管不住下半身的玩意,要不是出身皇家,還不如騸了算了。
這事兒她越想越惱,打發(fā)著貼身侍女去秘密處置此事。
“王妃,那瓊花樓的東家好大的膽子,故意保下那妓子,擺明是想借機攀附?!笔膛滩蛔〉溃骸芭具€是覺得,留下那妓子恐是禍患?!?
徽王妃揉著眉心,疲憊道:“那孟懷瑜過去也是官家女兒,還是有名有姓的才女,算她命不好才流落風(fēng)塵?!?
“她家未遭難前,我也曾見過她,是個有氣性的小女娘。”徽王妃淡淡道:“此事是那瓊花樓的東家在癡人說夢,她與她腹中孩兒都只是棋子罷了,將她身契買了,遠(yuǎn)遠(yuǎn)送走便是,沒必要妄造殺孽。”
侍女嘆氣:“王妃還是太心善了,怎知她不是識破了王爺?shù)纳矸?,故意懷了那孩子,想借機擺脫風(fēng)塵?!?
徽王妃渾不在意的一笑:“她就算是故意的又如何,這徽王府的后院還缺她一個女人不成?”
“若非時機不對,便是徽王要將她納入府也無所謂?!?
徽王妃說著,眼底快速閃過一抹厭惡之色。
她與徽王雖是多年夫妻,但要說有什么夫妻之情,那就真是笑話了。
徽王妃無所謂徽王有多少女人,甚至有多少孩子,她只需穩(wěn)住自身位置便是,她甚至巴不得徽王少來她院里過夜。
至于孩子,她并無所出,但她是正妻,真想要孩子,那還不簡單?過繼一個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