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徽王險些摔下凳。
徽王妃神色冷淡:“我累了,陪你共患難一場也算盡了夫妻情分,你后宅女子眾多,子嗣也不少,以后不會孤單?!?
“我不!咱們好好的,和離什么?!那些人都是逢場作戲,我已經(jīng)下令遣散姬妾了啊......”
徽王妃不理他,起身拿起書卷翻看了起來,淡淡道:
“我們不好?!?
“我不想再被人叫徽王妃,我叫聞詩,小字自華?;次髀勈系臻L女,昔年取此名此字,出自;腹有詩書氣自華?!?
“蕭嗣,嫁你的是聞氏女,而我以后只想做我自己,做聞詩?!?
徽王怔怔的僵坐在屋中,半晌沒有語。
黃蜂也沒有再聽夫妻倆的私房話,她飄去了孟懷瑾的屋子,坐在屋頂,手朝屋內(nèi)點了點。
孟懷瑾剛倒了一杯茶,那茶水入口帶著一股蜜香,甜滋滋的。
孟懷瑾放下茶杯,沉默了一下,輕聲喚道:“黃夫人,是你嗎?”
黃蜂沉默了一下,從屋頂飄了下來,整理了一下儀容,敲了敲窗。
窗戶打開,露出孟懷瑾那張俊美儒雅的面容來。
黃蜂壓下心里的緊張,沖他莞爾一笑:“孟公子,深夜造訪,唐突了?!?
孟懷瑾依舊是彬彬有禮的樣子,他拱手沖黃蜂一拜:“一直想要當面向黃夫人道謝,多謝你出手相助?!?
黃蜂怔了下:“你知道了?”
孟懷瑾笑了笑:“在徽王府的那些天,偶也聽聞了一些,便猜到了?!?
黃蜂抿唇一笑:“孟公子不必放在心上,我只是報恩罷了。”
孟懷瑾目露疑惑。
黃蜂笑了笑:“公子無需記掛,此恩情乃是你我間的因果,這恩報了,你我也再無瓜葛了?!?
孟懷瑾沉默了片刻,忽然問道:“報恩結(jié)束后,黃夫人還會留在人間嗎?”
黃蜂又是一愣:“你怎么知道......”
畢竟連徽王妃都覺得她是‘人’來著。
孟懷瑾臉有些紅,只道:“夫人沒有影子?!痹僬呔褪牵S蜂之前多次點他彈琴,偶有幾次肢體接觸,他觸碰到黃蜂的手腕,沒有摸到脈搏。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