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嫵跪坐在地上,雙手緊緊握著那顆小石頭。
光暈消失,小石頭平平無奇,甚至感覺不到什么梵幽的氣息。
最后那句‘我一直都在’,好像是某種告別,又是某種承諾。
可青嫵相信,自己的阿父一直都在。
其他人都有些怔然,云錚喃喃道:“最后將我們的撞開的,竟然是梵幽阿伯,可是,為什么啊......”
“還能為什么?!睜T九陰扯了扯嘴角,豎瞳里情緒深深,叫人看不真切:“過去無法改變,他是在救她?!?
“即便沒有這個(gè)變數(shù),也會有其他的變數(shù)。”
“退一萬步講,就算當(dāng)時(shí)你們真把梵幽從屏障內(nèi)帶出來了,你以為等著你們的會是什么?”
燭九陰語氣依舊嘲諷:“你們會被困在時(shí)間長河內(nèi),被規(guī)則秩序碾壓,是,你們幾個(gè)都本事不小,或許能扛得住懲戒之力,可你們逃不出來啊。”
“永生永世被困在過去,你們的現(xiàn)在和未來會被直接斬?cái)?,你們的存在都會成為虛無,不會有人再記得你們?!?
燭九陰越說越激動(dòng),像是找回場子似的,得意的看向云錚他們,等著看他們后怕的模樣。
可是......
不說太一和蕭沉硯有多平靜了,便是云錚也反應(yīng)平平,只“哦”了聲。
燭九陰只覺一拳錘在了棉花上,一口氣卡在喉嚨眼不上不下。
一直沒什么動(dòng)靜的青嫵,終于有了點(diǎn)反應(yīng),她想把小石頭擦干凈,可是之前為了防止時(shí)間屏障愈合,她用雙手強(qiáng)行抵住屏障,雙手血肉早就磨穿,森森白骨露在外面,鮮血一直流淌著。
她再怎么擦,她的血都會糊在小石頭上。
“硯臺,幫幫我。”她看向蕭沉硯,聲音帶著哭腔,一滴滴血淚往下滾。
她顫抖著、小心翼翼的捧著小石頭:“我想把它擦干凈,我的血弄在上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