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溪的眼眸緊了緊,嘴角輕笑的看著她,
“鈺王妃這是何意?我覺得我的話并沒有哪里不對,是鈺王爺不遵圣意在先,父皇責(zé)罰他也不是無理無據(jù),我說的話全在情理之中,為何鈺王妃會覺得我是故意針對鈺王府呢?”
“鈺王爺確實沒有按照皇上的旨意辦事,但也是事出有因,現(xiàn)在楚國的先國王蒙信已經(jīng)亡故,他的兒子蒙樂圖繼位,蒙樂圖是個心善又大度之人,他也答應(yīng)了冷鈺,自打他繼位開始,楚國人不會再侵犯大寧國的一草一木,那兩國就可以相安無事的生活下去;相反,如果冷鈺遵照皇上的意思,將楚國人全部圈禁在大寧國,那勢必還會引起兩國間的戰(zhàn)爭,到時,冷鈺為之努力了多年的一切又都會被打回原型,大寧國的百姓還會生活在戰(zhàn)亂之中,這并不是皇上以及所有大寧國人所希望看到的結(jié)果。”
洛藍(lán)慷慨激昂的說完這段話,抬眸看向皇上,一字一頓又嚴(yán)肅的繼續(xù)道:
“現(xiàn)在全城的百姓都在等著看父皇您為冷鈺舉辦慶功游行,父皇卻將冷鈺關(guān)進天牢,兒臣覺得,這實在不妥,就算他有錯,卻也是有功在先,有錯在后,父皇何不讓他功過相抵,以示您的大度呢?”
她的話,讓皇上的臉色變得一陣鐵青,冷溪卻用鼻子輕哼一聲,再次跟著說道:
“鈺王妃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責(zé)怪父皇嗎?你是覺得父皇將鈺王爺關(guān)進天牢有錯嗎?父皇是一國之君,他的決斷從來沒有錯過,這次如果父皇按照你說的,輕而易舉的將冷鈺放出來,那以后這朝廷中還會有人遵從父皇的旨意嗎?還會有人在乎皇上的皇威嗎?”
冷溪的話,很明顯是在告訴皇上,即便洛藍(lán)的話說得有道理,也不能讓冷鈺輕而易舉的走出天牢,不然,以后便不會有人拿皇上的旨意當(dāng)回事了。
聽著冷溪的話,皇上的眉頭瞬間擰成一結(jié),冷銘見狀,在那輕哼一聲,不屑的回道:
“溪王爺是想告訴我們,為了皇上的權(quán)威,即便父皇有錯,也不應(yīng)該改是嗎?”
“放肆?!?
皇上見冷銘的話說得過份,頓時火冒三丈的手指著他,臉色鐵青的怒聲喊道:
“你的意思是,朕的決定是錯的是嗎?”
“兒臣不敢。”
“你沒有什么不敢的,冷銘,自打你出宮開始,你就沒把朕這個父皇放在眼里過,現(xiàn)在還敢來朕的面前指責(zé)朕,你真是太狂妄自大了,到底是朕太縱容你了,還是你在宮外被某些人帶壞了?讓你敢無視朕?”
說這話時,他的眼眸不時的看向洛藍(lán),皇上知道,冷銘出宮后,與鈺王府走得最近,所以他話里的意思似乎另有所指。
冷銘自然也聽得出皇上話里的意思,他躬身,面色凝重的抱拳道:
“父皇,兒臣并不是幾歲的小孩子,說什么話做什么事不需要和別人學(xué),也不用別人教,兒臣知道什么是對什么是錯,若父皇一味的覺得您這樣對四哥是對的,那兒臣無話可說,但是兒臣始終認(rèn)為,您這樣對四哥,有失公允。”
“大膽!”
皇上被冷銘氣得渾身發(fā)抖,臉色青紫的揮手道:
“滾,不要再讓朕看到你,朕沒你這個兒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