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鱗盾”
謝緯也是一位極其強(qiáng)大的強(qiáng)者,臨危不亂,大喝一聲,大手簸張,在身前撐起了一道金色的護(hù)盾。
那金色的護(hù)盾,由無數(shù)金色的符文組成,如同一道道金色鱗片,顯然他是一位金屬性強(qiáng)者,這護(hù)盾防御力極為強(qiáng)大。
“噗”
讓所有人驚駭?shù)氖?,謝緯的金色護(hù)盾,在那道劍氣面前,竟然如同一張紙片一般,被瞬間切開。
謝緯大駭,幾乎本能地避開頭顱要害,一道劍光從他的肩膀,直接切至胯下,將整個人給劈成了兩半,血光飛濺,無盡的血腥氣撲面而來。
“啊……”
這時謝緯才發(fā)出一聲慘叫,不知道是因?yàn)橥锤?,還是因?yàn)榭謶郑曇魳O為凄厲。
“嗆”
岳子峰長劍入鞘,面容冷漠,仿佛干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這……這是小成的劍意”除了沙長老外,另外三個長老不禁動容。
在進(jìn)入萬古路的時候,岳子峰就已經(jīng)凝聚了劍意雛形,出了萬古路之后,終于在凌云子的點(diǎn)撥下,領(lǐng)悟了劍道真諦,凝聚出了小成的劍意。
所謂劍意,就是劍道意志,修劍者億萬,但是九成九都徘徊在劍道之外,只有極少數(shù)的人,能夠堅定自己的信念,誓死做一名劍修。
劍修舍棄了除卻劍道以外的一切術(shù)法戰(zhàn)技,專攻劍道,至死不渝,這種人,才有資格被稱為劍修。
而劍修之中,九成九的人,都無法領(lǐng)悟真正的劍道意志,還在劍道之外徘徊,只有凝聚出自己的劍道意志,才是真正的劍道天才。
最為恐怖的是,岳子峰一劍將謝緯至肩而下,斬成兩半,謝緯雖然避過了頭顱要害,保住了性命,可是卻受到了極為恐怖的傷。
即使他施展天道之力,將身體粘合在一起,借助天道之力療傷,可是讓人驚駭?shù)囊荒话l(fā)生了。
謝緯的身體血流不止,天道符文粘合了他的身體,但是有一種詭異的力量,破壞著這種粘合,天道之力竟然無效。
傷口剛剛長起來,很快就再次崩碎,仿佛他肉身上沾染火藥,一旦觸碰到一起,就會炸開。
就連龍塵也嚇了一跳,岳子峰的劍道之力,竟然如此霸道,連天道都要被壓制。
難怪凌云子要把岳子峰這個天行者給變成凡人,劍修的破壞力中,有著一種無法喻的神奇力量。
“這下完了,哥們,你以后不要叫謝緯了,改姓楊吧,你傳宗接代的玩意兒,徹底廢了,再也長不出來了,叫陽痿,更貼切一些”郭然開口叫道,這小子一肚子壞水,深知痛打落水狗的道理。
謝緯又驚又怒,差點(diǎn)沒氣昏過去,但是郭然的話,又是一個不爭的事實(shí),他傳宗接代的寶貝,被岳子峰一劍斬碎了,他這一劍之上,帶著恐怖的破壞力,這東西恐怕很難長出來了。
想到自己年紀(jì)輕輕,就要成為一個不完整的男人,謝緯差點(diǎn)沒氣昏過去。
可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管不了那么多了,因?yàn)槿缃袼纳眢w無法愈合,鮮血狂流,這樣下去,他的血遲早要流干了。
本來對于修士來說,止血不過是一個念頭,隨意用靈元壓制一下就可以了,但是岳子峰一劍之上,附帶著恐怖的破壞力,竟然令他的靈元無效。
“長老大人救命”謝緯終于害怕了,向著眾位長老求助。
“哎,年輕人火氣如此之旺,實(shí)非好事啊”那位面容慈祥的長老,不禁搖了搖頭,大手一揮,一道柔光閃過。
謝緯身上的傷口立即愈合,再也沒有崩開,他抹去了岳子峰那一劍殘留的破壞力,不過他知道,謝緯如果沒有什么出奇的際遇,恐怕這輩子都只能做一個不完整的男人了。
“多謝長老大人”謝緯體內(nèi)的破壞力被抹去,他可以用天道之力療傷了,急忙躬身行禮。
謝緯行禮結(jié)束,一臉怨毒的對著岳子峰罵道:“你們這群鄉(xiāng)巴佬,如此不懂規(guī)矩,竟然趁我不備,出手偷襲,真不要臉,說你們是東荒狗,那是夸獎你們了,你們就是一群豬”
誰也沒想到,身為辟海境天才,堂堂四品天行者,敗了之后,竟然破口大罵,就連四位長老臉色都有些陰沉,這太沒出息了,堂堂玄天道宗弟子,怎么可以學(xué)潑婦罵街。
“你嘴巴放干凈點(diǎn),我不管你吃了多少大便,但是不要對著我們亂噴,否則你將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郭然怒道。
“不可惡意殺人,否則立即驅(qū)逐”沙長老冷喝道。
“只是驅(qū)逐嗎?”龍塵眼睛一亮,雙目之中全是喜色,這讓沙長老感覺有些不妙,果然龍塵興奮的大叫:
“兄弟們,如果有人敢招惹你們,就往死里砍,反正天行者一般不容易死的。
萬一砍死了,不過是驅(qū)逐而已,大不了咱們兄弟,自己闖蕩中州好了,有實(shí)力,到哪里還不混口飯吃?”
完了,沙長老都有些后悔多嘴了,本想嚇唬一下眾人,結(jié)果反倒給他們提了醒,他們恐怕要更加肆無忌憚了,因?yàn)樗吹?,很多龍血?zhàn)士,已經(jīng)緊緊地握住了武器,雙目之中寒光四射,仿佛獵豹盯著一群獵物,隨時準(zhǔn)備伺機(jī)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