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龍塵集合了所有龍血戰(zhàn)士的時候,李天玄找到了龍塵,臉色嚴肅地道:
“你可要想好,這是一趟渾水,牽扯了太多東西?!?
龍塵一呆,他不明白李天玄的意思,明明靈界入口打開,可以進去冒險,怎么就是一趟渾水了?
如果說李天玄說里面十分危險,龍塵可以接受,但是“渾水”這兩個字,讓龍塵有些發(fā)懵。
“讓他去吧。”玄天塔的聲音傳來。
“可是前輩……”
“沒什么可是的,這里其中的兇險,龍塵心里有數(shù),既然他要出手,就說明他有自己的理由,你既然選擇放手,就徹底放手吧!”玄天塔道。
李天玄無奈,龍塵卻一臉的疑惑之色,仿佛他們知道什么,但是不肯告訴他。
龍塵離開后,玄天塔內(nèi),只剩下了李天玄,玄天塔滄桑的聲音再次響起:
“龍塵從東荒一路殺到中州,從來就沒有走過尋常路,你就算什么都告訴他,也無法改變他的決定,而你還要承擔其中因果,在我看來這是十分愚蠢的?!?
“可是前輩,這靈界牽扯的太多太多,龍塵一旦踏進去,恐怕……”李天玄急道。
“沒什么恐怕的,龍塵的命數(shù),誰也無法掌控,他的路,沒有人有資格指引。
你既然把玄天道宗的命運交到他的手里,就應該徹底放手,有時候,說是一種本能,不說,則是一種智慧?!毙焖穆曇舫錆M了淡然,仿佛在說一件很小的事情一樣。
“弟子愚鈍,多謝前輩教誨?!崩钐煨钗艘豢跉?,有些慚愧地道。
“你是關(guān)心則亂,沒有了當初那種超然物外的心態(tài),決定把玄天道宗交給龍塵時,你是局外人,而交給他之后,你就成了局內(nèi)人。
兩者間的角度,有著很大的不同,局內(nèi)人,見山是山,見水是水;而局外人,見山非山,見水非水?!毙焖?。
李天玄臉上浮現(xiàn)一抹明悟之色,臉上浮現(xiàn)一抹狂喜,跪倒在地,聲音充滿了虔誠:“多謝前輩指點迷津,弟子茅塞頓開?!?
玄天塔乃是玄天老祖的神兵,在玄天道宗有著無上的權(quán)威,不管是誰,在他面前,都是弟子。
“不用謝我,要謝就謝龍塵,或者謝酒神宮的大祭司,是他的酒,令你的境界提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我只不過是略微提點一下而已,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入命星極致,刻入玄冥,不過現(xiàn)在玄天道宗還需要你主持,而你師父,還處于緊要關(guān)頭,你現(xiàn)在還不能沖擊更高境界?!毙焖馈?
“是”李天玄老老實實地答道。
“龍塵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抱著一個旁觀者的心態(tài)去看吧,現(xiàn)在天機已亂,氣運更是一片混沌,世界將會大變,你并非這個時代的主角,做一個看客,未嘗不是一種幸運?!毙焖?。
“難道弟子進入通冥之境,也不能獨當一面么?”李天玄有些苦笑道。
“孩子,你以后天九品天行者的資質(zhì),八百歲就能問鼎通冥,已經(jīng)算是奇才了,可惜這個舞臺不是你的,所以,還是安心做一個看客吧!”玄天塔道。
“那好吧,我聽您的,老老實實做一個觀眾吧?!崩钐煨行o奈地道。
李天玄雖然八百多歲了,但是修行無歲月,命星境強者,一次閉關(guān)就是上百年,甚至數(shù)百年,李天玄已經(jīng)算是極為年輕的了。
而且李天玄雄心不減,當初與他同代的天驕,要么黯然隕落,要么被遠遠地甩在了后面,如今經(jīng)過玄天塔的一指點,明心見性,竟然摸到了玄冥之門,又生起了爭鋒之心。
但是聽玄天塔的口氣,就算他進階通冥之境,依舊是一個看客,這實在有點打擊人。
但是玄天塔乃是玄天道宗第一代祖師的神器,對于玄天塔即使是李天玄,也要心存敬畏的。
“要不讓輪回鏡前輩,為龍塵保駕護航?”李天玄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道。
這次玄天塔沒吭聲,李天玄不禁臉有些發(fā)紅,趕忙道:“弟子知錯了?!?
……
“老大,你什么時候弄的飛舟,我去,太帥了?!惫获{駛著飛舟,不禁興奮得大叫,這飛舟,比他當初駕駛的飛舟,好上千百倍。
飛舟之上,所有龍血戰(zhàn)士,全部都在上面,不過這次行動,龍塵只帶了龍血戰(zhàn)士?;ㄔ娬Z、趙紫研等人,龍塵都沒帶。
因為龍塵發(fā)現(xiàn),他們跟龍血軍團,還是有些格格不入,因為他們本來就是絕世天驕,骨子里,缺少一種一往無前,死而后已的那種決心。
而龍血軍團內(nèi),不管是之前的龍血戰(zhàn)士,還是后來加入的龍紋戰(zhàn)士,他們都是天賦最差的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