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玄郡,繁華依舊,行人如織,光傳送陣前,就有數(shù)千人排起了長隊。
龍塵剛剛進入東玄郡,見傳送陣前方,就有數(shù)百強者,正盤查進入東玄郡的來往行人。
只見前方豎立著一個巨大的牌子,牌子上面,畫著有一個人的影像。
“筆墨均勻,色彩鮮艷,連人物神態(tài)、舉止、情感,都捕捉得絲絲入扣,宛若活人,這個畫師,一定是一位高手?!饼垑m排著長隊,看著前方的畫像,不由得贊道。
那個牌子上,畫著的人,正是龍塵,顏料筆墨都極為考究,畫得極為傳神,就連龍塵自己都不禁贊嘆,因為畫得太像了,連身高比例,都分毫不差。
“噓,你不要命了,那可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不能妄論,你想死,但是不要牽連到我。”龍塵前方一個男子,回過頭來,對著龍塵怒目而視。
“我只是評論畫工而已,聽你的意思,畫上那個英俊瀟灑,玉樹臨風(fēng)的英雄人物,難道大有來頭?”龍塵不禁一陣好笑。
那人聽過后,不禁臉色大變,狠狠瞪了龍塵一眼,竟然轉(zhuǎn)身離開,跑到隊伍后面重新排隊去了,宛若躲避瘟神一般,生怕被龍塵的氣息沾染。
“我草,不至于吧!”龍塵一呆。
不就是說句話么,犯得著如此恐懼么?
“兄弟,小聲點吧,別給自己找麻煩,我跟你說,那些人都是一群混蛋,沒事,也會找點事出來,如果你透露出一點,有關(guān)那個人的事情,立刻就會被盤查。”在龍塵身后,一個看上去比較沉穩(wěn),長相有些憨厚的男子,輕聲道。.八
“我又不認識畫中之人,我怕他們作甚?”龍塵奇怪。
那人略微偏過頭來,看了一眼已經(jīng)排了十幾里的長隊,似乎感覺到,這個距離還是比較安全的,才開口道:
“小兄弟,一看你就沒什么江湖經(jīng)驗,你認識不認識畫中之人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的口袋,明白么?”
“我還真不明白?!饼垑m一愣。
“年輕人啊,你吃虧太少了,你可知道畫上之人是誰?”那人問道。
“正要請教,此人英俊瀟灑,英武不凡,一看就是頂天立地的英雄人物……。”
“打住,你要是這么說,我也去后面排隊了?!蹦侨艘荒槦o語地道,顯然也怕受到牽連。
因為此時,隊伍周圍,好幾個人已經(jīng)重新去跑去后面排隊了,顯然都想離龍塵遠點。
龍塵一路上想通了不少東西,覺得李天玄、阿蠻他們應(yīng)該是安全的,因為他又從龍骨邪月那,套出了一部分關(guān)于九轉(zhuǎn)噬魂杖的能力。
如此一來,龍塵就放心多了,整個人也輕松了許多,所以說話,也開始信口開河了。
“行,行,那我不說了,這位大哥,你說吧,跟我說說,這其中到底有什么貓膩?!饼垑m說完,直接遞給那人一個小小的玉瓶。
那人一愣,接過玉瓶,那人同樣也是一位璇丹境強者,神識一掃,發(fā)現(xiàn)里面竟然是一顆極品九階丹藥,不禁欣喜若狂。
不過此人也是精明之人,眼中的狂喜之色,一閃即逝,將之收了起來。
他知道,眼前這個看上去什么也不懂的菜鳥,一定是來歷極為驚人的存在。
應(yīng)該是某個超級勢力里身份極高的存在,出來歷練的,所以不懂什么人情世故,但是出手卻闊綽得嚇人,這一顆丹藥,甚至比得上,他一大半身價財富了。
“別打歪主意,雖然我知道的東西不多,但還不是你這樣的人,能夠算計的。”龍塵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嘲諷道。
因為從那人的眼神深處,龍塵看到了一抹貪婪和狡詐,這人竟然把龍塵當(dāng)成愣頭青了,瑪?shù)拢献舆@副面相真的像二世祖么?
龍塵說話的時候,眼神深處帶著一抹冷厲,宛若兩把利刃,一瞬間穿透了那人的心靈,仿佛他腦海中所有的算計,都被龍塵看得一清二楚。
“不不不,您誤會了,我怎么敢有這種念想?!蹦腥思泵u頭,不知不覺間,額頭的汗都下來了。
被龍塵看著,他感覺就好像被死神盯著,只要龍塵一個念頭,就可以滅殺他。
“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爺我剛剛出來歷練,不知道,這凡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說得好,爺還有賞賜。”龍塵大不慚地道。
干脆龍塵裝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冒充一個對江湖閱歷什么都不懂,卻又極為強大的存在,免得被當(dāng)成白癡一樣耍。
“是是,看來您不是我們東玄域的人啊,否則您,肯定不會不知道,這位恐怖的存在?!蹦侨思泵Φ溃只謴?fù)了原來老實忠厚的模樣。
“不用想著探爺?shù)牡變?,你要是不肯說,我找別人去?!饼垑m有些不耐煩的道,這特么真當(dāng)老子是白癡么,張嘴就下套。
“別別,我說我說?!?
見龍塵有些不耐煩,那人趕忙收起自己的小心思,急忙指著遠處的畫像道:
“您有所不知,那位也是一位爺,而且是一位恐怖的閻王爺,殺人無數(shù),天下三宗,您一定知道吧,其中兩個都被他毀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