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瀟灑美少年,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fēng)前,玉樹臨風(fēng)這個字,就像是為這個人準備的一般。
寶藍長衫男子暗自嘆氣,王煜陵游學(xué),怎么就不去他們那里呢,雖然偏了一點,可終歸也在九州大陸不是,王煜陵去他的地盤,他要結(jié)交起來也容易。
“大哥,我覺得殊先生肯定沒有大公子有才學(xué),如果我們能請到大公子就好了?!辩R月雙眼就差冒桃花了,臉頰依舊通紅、眉目卻不是怒意,而是含情。
“傻妹妹,你當(dāng)我不想,可人家是王家大公子,怎么可能去我們那里?!睂毸{色男子敲了敲鏡月的頭。
逐風(fēng)樓里的人幾本上都出來了,把逐風(fēng)樓的大門圍了個水泄不通,逐風(fēng)樓的掌柜連忙出來,試圖將人群勸說開來了。
可是能進逐風(fēng)樓的人,都不是什么普通人,他們哪里會聽掌柜的勸,直到王煜陵開口,這些人才安靜下來,三三兩兩的離去,也有幾個站到一邊,等王煜陵與鳳輕瑤對對子,鏡月兄妹二人就是一員。
人群散得差不多時,鳳輕瑤才敢開口說話:“我今天才知道,請大公子出來吃飯就是一個錯誤,我應(yīng)該請你去我家吃的?!?
只是,她家現(xiàn)在太鬧騰了,不適合談?wù)?,反倒是幽雅別致的逐風(fēng)樓更安全,再說現(xiàn)在不比以前,她一個女子請王煜陵過府,難免會被人說閑話。
“下次換一個地方就好了?!蓖蹯狭瓴⒉辉谝猓樕系男Ρ戎岸嗔藥追终嬲\:“輕瑤,把你的下聯(lián)說出來吧,那柱香已經(jīng)燃沒了."
“啊……這個可不能我?!兵P輕瑤看著早已熄滅的香,尋問店小二:“這是特殊情況應(yīng)當(dāng)特殊處理吧?”
要是王煜陵因為她,而被逐風(fēng)樓拒入,那這臉可就丟大發(fā)了……
店小二笑著上前:“公子,風(fēng)小姐,殊先生說了事出有因可以理解,不過你們二人要多對一對子才行,現(xiàn)在就請鳳小姐將此聯(lián)的下聯(lián)對出來,殊先生會再出上聯(lián)?!?
“殊先生時刻不忘為難人?!蓖蹯狭隉o奈的笑了笑,顯然他被殊先生為難了很多次。
鳳輕瑤只想把眼前這對聯(lián)解決,后面的自有王煜陵出手:“上聯(lián)是四方橋,橋四方,站在四方橋上望四方,四方四方四四方。下聯(lián)我對:萬歲爺,爺萬歲,跪在萬歲爺前喊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
“好,好對?!眹^的人贊嘆道。
“對仗工整,果然是好對?!睂毸{長衫男子,也就是鏡月的兄長看鳳輕瑤的眼神,也多了一份敬重,悄聲問向身邊的人:“這位姑娘是誰?看她的樣子似乎與大公子很熟?”
鏡月一聽,連忙豎起耳朵,對鳳輕瑤也多了幾分敵意,鳳輕瑤壓根兒不知,這小姑娘直接把她當(dāng)情敵了。
“風(fēng)輕瑤鳳小姐你都不知?”身邊的人一聽,很鄙夷的掃了一眼鏡月的兄長,明顯看不起對方。
這皇城還有不知鳳輕瑤的人呢?
“她很有名嗎?”鏡月的兄長一頭霧水。
“何止有名,鳳小姐可是揚名三國的人物?!蹦扯嘣捘幸荒樀蒙?。
“小弟初到皇城,還真不知道,還請兄臺解惑?!辩R月的兄長一臉誠懇,那多話男眼珠子一轉(zhuǎn),便將鳳輕瑤在城門口救王煜陵,安置受傷百姓的事情說了出來,同是將自己聽到的,鳳輕瑤獸苑大戰(zhàn)云華公主與蘇綰的事情,也一一說了出來。
“鳳小姐不僅人美心善,還能文能武,南陵的蒼山墨云,西陵的汗血寶馬又如何,鳳小出手它們照樣得乖乖聽話?!?
“這鳳小姐真是一個奇女子?!辩R月的兄長一臉崇拜的看向鳳輕瑤,那眼神就像鏡月看王煜陵。
“那當(dāng)然,鳳將軍的女兒怎么可能差。”八卦男一臉自傲,在心中默默的說一句抱歉,他沒有把鳳輕瑤婚前失貞,被人退婚的事情說出來。
這個事……還是不說的好。
鏡月的兄長連連點頭,看著一身白衣一身紅衣有王煜陵與鳳輕瑤,感慨的道:“大公子和鳳小姐站在一起真是絕配,這世間能配得上大公子的女子,也只有鳳小姐這樣的奇女子了?!?
此一出,附和者眾多,撇去鳳輕瑤之前那些事不談,這兩人站在一起,確實是般配。
當(dāng)然也有臉黑者,一如鏡月。
“絕配嗎?”九皇叔坐在馬車內(nèi),將逐風(fēng)樓外發(fā)生的事情盡收眼底,原本就黑沉的臉,聽到這句話后,更是黑得徹底了。
呃……馬車外不僅太監(jiān)與車夫,就是那兩匹馬,也不安的踢著馬腿。
這七月的天,好冷呀!
“爺?”太監(jiān)顫抖的問道。
他就奇怪,好好的九皇叔怎么會下令改道,原來鳳小姐在這里,原本還以為九皇叔見到鳳小姐心情會好些,卻不想……
嗚嗚嗚,倒霉的又是他們,不知道九皇叔會不會和上次一樣,讓廚房準備一堆的酸菜,一想到那酸得倒牙的菜,太監(jiān)就淚流滿面。
“走。”九皇叔關(guān)上小窗,如同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一般。
太監(jiān)的臉卻更苦了,他倒希望九皇叔下車,這樣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也不用遭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