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俏兒哪里聽不出這話里的弦外之音,紅潤的唇微微一抿。
只可惜,襄王有意,神女無夢。
不但無夢,她還得裝糊涂。
“一會兒我母親問起,俏俏,你可要幫我打掩護(hù)?!敝x晉寰側(cè)過臉,緊張地提醒。
“怎么掩護(hù)?說你走夜路哪兒也沒摔到獨(dú)獨(dú)摔了臉嗎?”唐俏兒秀眉微顰,覺得有點難辦。
謝晉寰無奈苦笑,俊秀的眉眼掩不住笑,都是只對她一人才有的寵溺。
“哎!有辦法了!”
唐俏兒靈機(jī)一動,從手包里拿出一只氣墊粉盒,遞給他,“用這個遮遮。”
“這是......”
“你會用嗎?”
謝晉寰眼睛澄亮地看著她,搖了搖頭。
“那我?guī)湍恪!?
唐俏兒打開氣墊,用粉撲取了些粉,靠近謝晉寰的臉,在他紅腫的位置上輕輕拍了拍。
“嘶......”男人忍不住扯了下唇角。
“疼了?”唐俏兒忙問。
謝晉寰眼眸微瞇,故意又靠近了她一點點,她細(xì)膩的肌膚如嬰兒般吹彈可破,連細(xì)小可愛的容貌都清晰可見。
很愛,不能更愛。
兩個人,喘息相聞,快要鼻尖貼上了鼻尖。
唐俏兒甚至嗅得到他唇齒間散發(fā)而出的薄荷香氣,混合著他衣襟間縈繞的紫羅蘭香,令她隱隱有些眩暈。
“剛才有點疼,現(xiàn)在,不疼了。”謝晉寰凝著她的眼眸深透,唇瓣緩緩上揚(yáng)。
唐俏兒忙往后退了半步,手里的粉盒險些沒掉。
雖然剛才情急之下,她叫了他小名,可并不等于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因此而變得多么親近。
“走吧俏俏,再晚些,我來不及給你準(zhǔn)備晚餐了?!敝x晉寰不再逗她了,欲速則不達(dá),他要慢慢來。
兩人走進(jìn)了別墅大門,徹底消失不見。
隔著復(fù)古的歐式鐵門。
沈驚覺獨(dú)自站在道路對面,望著與他無關(guān)的燈火通明,眼眶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