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靜止!
黑龍集市從誕生至今的歲月中,曾有許多堪稱仙界傳奇的大能前來太荒九碑前,試圖勘破其上的大道謎團。
有人在此一夜頓悟,一身大道力量更上一層樓,發(fā)生翻天覆地般的突破。
但絕對大多數(shù)人,皆無功而返。
原因就是,那九座道碑上浮現(xiàn)的原始道紋,太過神秘而艱澀,饒是那些才情通天之輩,也往往無法勘破。
而此時——
在那九座道碑之前,是一方開闊的云臺,形似道場,正有一群老家伙匯聚其中,推演那位于第七座道碑上的原始道紋。
其中,有一個須發(fā)皆白的老者,獨自坐在遠(yuǎn)處角落,雙手握著一個青銅盤,眼眸閉合,枯坐不動。
那是羅洲天符仙宗太上長老墨殘秋,一位在符陣之道有著出神入化造詣的老輩仙君人物!
他正在集中心神,推演第七座道碑上的原始秘紋。
而其他老家伙,則匯聚在一起,彼此商議討論,同樣也在研究那第七座道碑。
“還是不行?!?
一個白眉僧人苦笑,滿臉無奈。
他是象州蓮華寺戒律殿首席長老寂真。
也是在場這十多位老家伙中,地位和修為最高的一個,唯一能與之比肩的,也只有天符仙宗太上長老墨殘秋。
其他人也都愁眉苦臉,很是郁悶。
“勘破前六座道碑的奧秘,我們才僅僅花費十九年時間,而到如今,僅僅這第七座道碑,就已耗費我等二十九年時間,并且至今還無法將其中奧秘勘破,著實令人懊惱?!?
有人喟嘆。
“每隔四十九年,太荒九碑上浮現(xiàn)的原始道紋,就會徹底發(fā)生變化,變得和以往截然不同?!?
有人聲音低沉,“這也就意味著,留給我們的時間已僅僅只剩下一年了?!?
如今,他們連第七座道碑的奧秘都沒有勘破!
誰又敢說,在這僅剩下的一年中,能將第七、第八、第九這三座道碑的奧秘全部勘破?
一時間,這些老家伙的心緒都變得愈發(fā)低沉。
此次他們之所以聯(lián)手前來,就是想著憑借各自的智慧,能勘破這太荒九碑上的奧秘。
可現(xiàn)實無疑很殘酷。
他們滿懷信心而來,可卻連連碰壁,遠(yuǎn)遠(yuǎn)低估了太荒九碑的艱澀!
“老墨這家伙,為了推演這第七座道碑上的原始道紋,都已枯坐十三年時間,至今還沒醒來?!?
有人擔(dān)憂道,“我很擔(dān)心,他萬一在推演中出什么差池,后果絕對不堪設(shè)想?!?
眾人目光下意識望向遠(yuǎn)處。
墨殘秋枯坐于地,如若泥塑雕像,紋絲不動。
在他們這些老家伙中,論推演之術(shù),當(dāng)以墨殘秋為最!
在整個仙界,墨殘秋也是赫赫有名的符陣大宗師,對禁陣、道紋的理解,早已臻至登峰造極的地步。
可……
墨殘秋枯坐十三年,也都沒能推演出第七座道碑上的奧秘!
“只剩下一年了,我等一起聯(lián)手,都勘破不了第七道碑的奧秘,依我看,這時候無論是誰來了都沒用,哪怕是那些個踏足仙道之巔的絕代大能在此,都注定束手無策?!?
一個錦衣男子長嘆。
眾人默然。
忽地,一道聲音響起:
“誰說的?”
眾人一怔,下意識抬眼望去。
就見遠(yuǎn)處云海中,密密麻麻的道碑之間,一男一女朝這邊走來。
男子青袍如玉。
女子絕艷嫵媚。
正是蘇奕和清薇。
只不過,那些老怪物都不認(rèn)得蘇奕。
但卻認(rèn)出了清薇。
事實上,像清薇這樣風(fēng)姿絕代,足以驚艷天下眾生的妖道仙君,想讓人認(rèn)不出都難。
“原來是清薇道友?!?
一些老怪物紛紛開口,客氣地打招呼。
一個錦衣男子目光則落在蘇奕身上,調(diào)侃道:“這小家伙是道友的晚輩么,好像對本人剛才說的那番話有意見啊?!?
清薇糾正道:“這是我家公子?!?
眾人一怔,若有所思。
都是活了不知多少歲月的老怪物,清薇一句話,讓他們都意識到,那看起來毫無修為的年輕人,必然大有來頭!
錦衣男子灑然一笑,微微拱手道:“抱歉,是我唐突了,還望這位公子海涵?!?
蘇奕擺了擺手,道:“談不上唐突,你說的不錯,我對你那番話的確不敢茍同?!?
錦衣男子眉頭微皺,似沒想到,自己都已致歉,可這樣一個年輕的小輩竟還揪住不放。
他看了一眼清薇,這才笑說道:“是嗎,那敢問這位公子,莫非另有高見?”
在場其他老怪物都將目光看向蘇奕。
他們都很驚訝,一個小輩,哪來的底氣敢去當(dāng)面指正一位仙君人物的話?
最讓他們看不透的是,清薇仙君竟未曾阻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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