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直接揭穿了黃袍青年的心思,讓他臉龐都有些發(fā)僵。
他冷哼一聲,道:“我也只是問一問,更別說閣下就是參與進(jìn)來,我也根本不懼和你競爭機(jī)緣!”
蘇奕笑了笑,沒有理會。
那黃袍青年自感無趣,也不再多。
只是目光偶爾看向蘇奕時,明顯有些不忿。
那灰發(fā)中年笑道:“這樣吧,既然蘇小友是和湯道兄一起前來,那就不是外人,依我看,讓他參與進(jìn)來,也未嘗不可?!?
這等于是在賣給湯靈啟面子,誰能聽不出這弦外之音?
頓時,一些仙君人物答應(yīng)下來。
可這卻引得一些年輕人不爽,憑空多出一個競爭者,誰能服氣?
“各位前輩是一片好心,我等都理解。不過,就這般隨便把一個名額交出去,終究無法服眾?!?
那黃袍青年聲音清朗道,“我有一個提議,只要這位蘇道友答應(yīng)和我切磋一場,撐過三招而不敗,就允許他也參與到此次行動中,如何?”
這番話一出,頓時得到在場許多年輕晚輩的認(rèn)可。
那些仙君人物并未阻止,反倒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切。
年輕人之間,就該有這樣的意氣之爭!
否則,怎么能算是年輕人?
那黃袍青年名喚“韓景松”,在大殿這一眾年輕一代中,稱得上是頂尖的佼佼者。
“蘇道友以為如何?”
韓景松看向蘇奕,隱隱有挑釁之意。
眾人的目光,都齊刷刷落在蘇奕身上。
蘇奕微微搖頭,說道:“切磋就不必了,我已說過,無意參與此次行動?!?
不少人怔然,眼神微妙。
切磋而已,又不是生死搏殺,連這點(diǎn)膽魄都沒有嗎?
韓景松也露出失望之色,搖頭自嘲道:“我還當(dāng)湯前輩此次帶了一位了不得的人物前來,看來……是我想多了。”
說著,他轉(zhuǎn)身返回坐席。
在場那些年輕人也都笑起來。
這家伙,倒也識趣,自己選擇了退出,這可就怪不得被人了。
湯靈啟目睹這一切,心中雖疑惑蘇奕為何不愿參與進(jìn)來,可也并未說什么。
畢竟是萍水相逢,結(jié)下一樁善緣便可。
湯寶兒則明顯有些不爽,道:“自己提出要切磋,難道還不允許被人拒絕?換做是我,也沒興趣答應(yīng)這種小孩子過家家似的請求?!?
少女聲音又清脆又利索,并未遮掩,一下子,那韓景松的臉龐都漲紅起來,有些羞憤的味道。
小孩子過家家?
聽聽!
還有比這更羞辱人的話嗎?
湯靈啟瞪眼訓(xùn)斥道:“寶兒,休要無禮!”
湯寶兒撇了撇嘴,道:“我實(shí)話實(shí)說而已?!?
湯靈啟不禁苦笑,目光環(huán)顧四周,歉然道:“諸位莫要見怪,寶兒這丫頭,是被我族那些老家伙寵壞了!”
眾人都理解似的笑了笑。
唯有韓景松心中很不是滋味,可卻敢怒不敢。
沒辦法,湯寶兒的身份,遠(yuǎn)不是他能比,也不是他能去得罪。
于是,他只能把心中的怨憤,算在蘇奕頭上。
一個畏戰(zhàn)不前的家伙罷了,憑什么能得到湯寶兒的維護(hù)?
著實(shí)沒天理了!
“都已到了此時,乾坤劍府的‘李悟真’道友怎么還不來?難道說,途中遇到了意外情況?”
這時候,有人出聲。
一下子,其他人也都有些皺眉。
“嗯?”
忽地,蘇奕察覺到什么,抬眼看向大殿外。
同一時間——
一道陰柔的男子聲音在大殿外響起:
“李悟真?你們說的是這家伙么,他和我一起來了?!?
伴隨聲音,一道修長的身影走進(jìn)大殿。
來人一襲銀袍,面如冠玉,眼眸幽邃淡漠,渾身縈繞著一縷縷潮汐似的紫色神焰,氣息冷厲懾人。
凡是被他目光掃中之人,就如被毒蛇盯上,讓人汗毛倒豎,渾身不自在。
而在銀袍男子手中,則拎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那人頭滿臉是血,眼瞳瞪得滾圓,寫滿恐懼。
一下子,在座眾人皆驚。
因為那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正是乾坤劍府的大長老“李悟真”的首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