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族湯氏的一位名叫‘湯越金’的太武階老古董都被驚動,破關(guān)而出。
當(dāng)?shù)弥抛鍦系奶幘持?,湯越金毫不猶豫廢掉了湯渡云的族長職務(wù)。
連同湯金虹、湯靈啟等人都被當(dāng)場鎮(zhèn)壓,抓捕了起來!
同時(shí),在湯越金的安排下,整個(gè)古族湯氏選擇向太清教臣服?。?
而在古族湯氏內(nèi),族長湯越金以及那些反對臣服的老人,乃至于他們的妻兒全都被視作宗族罪人,囚禁了起來。
至此,湯雨煙和湯寶兒才終于明白過來。
只是這個(gè)真相,卻讓兩人如遭雷擊,失魂落魄,一時(shí)難以接受。
怪不得她們返回時(shí),會遭受那種待遇,會被視作宗族的罪人!原來早在她們歸來之前,宗族早已變了天!!
蘇奕了解到這些后,則意識到古族湯氏遭受到的這場劇變,恐怕和那兩個(gè)曾和太清教一起前來的“神使”有關(guān)。
這時(shí)候,一群身影從遠(yuǎn)處呼嘯而來,氣勢洶洶。
足有上百之眾。
皆是古族湯氏的大人物。
為首的,是一個(gè)身影枯瘦的紫衣老者。
“云貴,你怎么了?”
當(dāng)?shù)诌_(dá)的一瞬,紫衣老者就看到了被鎮(zhèn)壓跪地的湯云貴,那張老臉一下子變得無比陰沉。
湯云貴跪在那,無法動彈,嘴里也發(fā)不出聲音,像紋絲不動的雕像般。
“帝君大人,此人就是我族大長老湯金風(fēng)!”
湯雨煙飛快介紹了一下。
蘇奕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抬手從山壁那一株桃樹上折了一枝桃花,拿在手中。
桃枝尺許長,生有七朵灼灼如燃的桃花,花蕊處還浸潤著露水,在天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澤。
“這是誰做的?”
一襲紫袍的大長老湯金風(fēng)眸光森然,掃視湯雨煙和湯寶兒,直至看到立在那一株桃花樹之旁的蘇奕時(shí),他眉頭不禁皺起。
這又是誰?
也不怪他不認(rèn)識,當(dāng)初蘇奕在古族湯氏做客的時(shí)候,曾喬裝易容,以“沈牧”這個(gè)身份行事。
而現(xiàn)在,蘇奕顯露的是自己的真實(shí)容貌!
“我做的。”
蘇奕一手拎著桃枝,轉(zhuǎn)身悠悠然走來,對湯雨煙、湯寶兒道,“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了,你們只需旁觀便可。”
湯雨煙心中一緊,似唯恐蘇奕大開殺戒般,傳音道:“帝君大人,不管如何,他們好歹都是我的族人,之所以選擇臣服,也是被逼……”
不等說完,蘇奕已點(diǎn)頭道:“放心,他們是否向太清教臣服,是他們的選擇,我還不至于為此而動怒?!?
“雨煙長老,此人是誰?是你帶來的?”
大長老湯金風(fēng)皺眉,沉聲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
蘇奕邁步來到道場中,抬眼一掃那足足上百位湯家的大人物們,語氣隨意道,“重要的是,接下來你們只需乖乖配合,或許便有活命的機(jī)會?!?
一番話,讓那些湯家大人物們都不禁一怔,差點(diǎn)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在我湯家的地盤上撒野?何其放肆!”
一個(gè)墨袍男子怒極而笑。
“放肆?”
蘇奕笑了笑,道,“那我就放肆一下給你看看?!?
說著,他拿著桃枝當(dāng)空一點(diǎn)。
動作輕柔,連花瓣中的露水都不曾墜落。
可在遠(yuǎn)處,那墨袍男子砰的一聲,從天穹墜落,狠狠砸在地上,發(fā)出慘叫。
場中騷動,眾人無不驚怒。
“閣下動輒就傷人,是不是太過分了?”
有人怒道。
砰!
聲音還在回蕩,此人的身影一個(gè)趔趄,也狠狠砸落在地,任憑掙扎都無法爬起身來。
這一下,眾人似終于意識到對手的可怕,全都運(yùn)轉(zhuǎn)道行,祭出寶物,戒備起來。
可蘇奕卻并未就此罷手。
他想了想,道:“罷了,既然已動手,自不能厚此薄彼?!?
他袖袍一揮。
轟??!
虛空猛地一顫,一股恐怖的威壓從天而降,以湯金風(fēng)為首的上百位湯家大人物,像下餃子似的,從半空中噗通噗通砸落在地,摔得橫七豎八躺倒一大片,慘叫聲隨之此起彼伏地響起。
那一幕,很壯觀!也很滑稽!
原本氣勢洶洶的一眾大人物,何等威風(fēng),可轉(zhuǎn)眼間,卻滾落成一地,凄慘而狼狽!
這讓遠(yuǎn)處許多聞訊而來的湯家族人無不駭然,亡魂大冒,整個(gè)人都傻了。
那家伙究竟是誰?
怎會如此可怕?!
唯有湯雨煙和湯寶兒清楚,帝君大人已經(jīng)手下留情,否則,這一擊之下,在場之輩,必將死無全尸!
而此時(shí),蘇奕拎出藤椅,手握桃枝,愜意地坐在了其中。
“我知道,你們還不甘心,那就叫人,把那個(gè)叫湯越金的也叫過來,省得麻煩?!?
“等人到齊了,再問話也不遲?!?
蘇奕語氣隨意,聲音不大,卻清清楚楚響徹場中,壓住那些痛苦的呻吟聲、慘叫聲。
一時(shí)間,場中氣氛壓抑沉悶,讓人直喘不過氣來。
眾人皆震撼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