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云子!”
“這老魔頭竟也脫困了?”
……當(dāng)看到這赤袍光頭男子,綠松、彩衣女子眉頭皆皺起。
騎在白鹿上的華胤嘆了口氣,“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這讓人很奇怪。
之前那巨靈神“小赑”出現(xiàn)時,這些同樣來自太始時代的老家伙就很意外。
直至現(xiàn)在,看到那被叫做“煉云子”的赤袍光頭男子時,他們明顯更意外了。
同樣是被困太始遺跡的老家伙,可為何他們就認為,巨靈神小赑和煉云子不該出現(xiàn)?
云河神主等人察覺到了這一點。
蘇奕、萬紫天也察覺到了這一點。
今天的局勢,的確稱得上變數(shù)眾多,撲朔迷離!
天地壓抑,肅殺之氣激蕩四野。
如此多九煉神主級人物匯聚,那等神威可想而知有何等恐怖。
而煉云子出現(xiàn)后,就駕馭腳下黑色道臺,朝這邊靠近過來。
巨靈神小赑跟隨其后。
一路上,無人敢阻。
“道兄這是想和那大塊頭聯(lián)手,獨占輪回?”
華胤忽地開口。
所有目光也都看向煉云子,充滿警惕。
“不錯!”
煉云子腳下的黑色道臺停頓,目光一掃全場,聲音沙啞低沉,“真動手,爾等可不是本座的對手!”
“這可不見得。”
云河神主語氣冰冷,“爾等來自太始時代又如何?縱使再厲害,為何會被困在這太古遺跡至今?”
頓了頓,他眸光懾人,一字一頓,“只要不曾踏足命運長河,終究只是不朽境中的角色罷了,別把自己看的太高了!”
一番話,睥睨霸道。
這,代表了他和柳相痕等一眾老古董的態(tài)度。
煉云子呵地一聲輕笑,道:“本座知道,在暗中還藏有你們的幫手,也清楚爾等在當(dāng)世,必然不是一般的九煉神主可比。但……”
他話鋒一轉(zhuǎn),眼神森然,“這里是太古遺跡!得罪了本座,你們怕是很難活著離開?。 ?
“這可不見得。”
忽地,華胤道,“你煉云子想獨占好處,不止那些當(dāng)世的道友不答應(yīng),我們也不會答應(yīng)!”
“這是自然?!?
彩衣女子神色平靜表態(tài)。
綠松雖沒有說什么,可看得出來,他不可能就甘心讓煉云子為所欲為。
這一切,盡收萬紫天眼底,讓他憑生荒謬之感。
“浮游兄,他們這是把咱們當(dāng)做任憑宰割的獵物了啊?!?
萬紫天道。
他渾身殺機涌動,感到很不爽。
蘇奕笑了笑,云淡風(fēng)輕道:“可在我看來,他們就是狗咬狗罷了,若能真正撕咬起來,自然更好。”
“哈哈哈,對對對,狗咬狗!”
萬紫天仰天大笑。
這讓在場那些老家伙的臉色全都變冷下來。
“你們看,獵物在看咱們笑話呢。”
煉云子聲音低沉,“依我看,大家也不必爭搶了,一起動手,各憑手段就是!”
“好??!”
華胤笑起來。
“如此最好?!?
云河神主冷哼一聲,他雖然不甘心,可也只能認可這種競爭。
一時間,全場目光都看向蘇奕。
“慢著??!”
守山者卻大叫起來,“再等等,你們就不擔(dān)心,還有人會來?現(xiàn)在就動手,何其愚蠢!萬一被人漁翁得利怎么辦?”
眾人皺眉。
守山者這番話,倒也不無道理。
可誰能看不出,守山者這是在幫蘇奕故意拖延時間?
“胖子,你雖是天都城的守山者,為太始之靈做事,可這次你說錯了!”
守山者皺眉道:“哪里說錯了?”
煉云子淡淡道,“這太始遺跡中的浩劫力量還在,你該不會認為,那些被困的老家伙們?nèi)加心苣兔摾О桑俊?
一番話,讓云河神主等人眼皮一跳。
這太始遺跡中,究竟困了多少可怕的老怪物?
“你們可以,其他人為何不能?”
守山者冷哼。
“呵!”
煉云子冷冷道,“道行越高,遭受的困境就越可怕,本座此次為了脫困,可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連一具大道真身都被毀掉!如此,才終于從被困的‘太始囚籠’中走出!”
“這周天秩序終究還在,黑暗神話時代還沒有來臨,這等情況下,其他比本座更厲害的角色,哪怕拼了命,也休想脫困??!”
一番話,斬釘截鐵,擲地有聲,顯得無比自信。
至此,華胤、綠松等和煉云子同個時代的老怪物們也終于明白過來了。
為何煉云子能夠脫困?
很簡單,這老東西拼著毀掉了一具大道真身,才從被困的“太始囚籠”中脫身!
云河神主等人則從這番話中意識到一些事情。
被困這太始遺跡中的老怪物,道行越高就越難脫困!
由此判斷,煉云子無疑是目前出場的最強的一個太始時代的老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