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們只要有一丁點心懷天下的心思,也斷不會干出這等吃里扒外的事情了!”
珞瑤一聲冷笑,道:“在他們眼中,只有證道和突破,哪有什么兼濟天下的胸襟和氣魄??v使神域毀掉,恐怕他們也根本不在意?!?
“或許如此?!?
蘇奕道,“不過,以我對燃燈佛的了解,這老家伙斷不會把滅殺我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域外天魔身上。”
珞瑤星眸微凝,道:“道兄是懷疑,在域外天魔之外,燃燈佛另有布局?”
“不錯?!?
蘇奕點頭道,“燃燈佛的這個布局,目前還沒有露出一絲痕跡,但我敢確定,這個布局不止能威脅到我,并且還能威脅到域外天魔!”
“唯有如此,燃燈佛才能穩(wěn)坐釣魚臺,放心讓域外天魔來對付我,而不必擔心在我遭遇不測時,輪回力量被域外天魔獨占?!?
珞瑤秀眉微蹙,“按你這么說,燃燈佛這老禿驢可遠比帝厄更難纏一些。”
蘇奕道:“的確如此,但你可不要小覷帝厄,論手段和城府,他或許不如燃燈佛,可他乃是被命運長河上一些大能者欽定的定道之人,只憑這一點,就不是燃燈佛可比。”
頓了頓,蘇奕道:“除非,燃燈佛也另有足以和帝厄?qū)沟谋尘昂涂可??!?
珞瑤沉默片刻,道:“道兄,那你覺得我們該怎么做,才能去提防燃燈佛的布局?”
蘇奕想了想,道:“我有預感,在我和域外天魔陣營沒有分出勝負之前,燃燈佛不會動用他的布局?!?
“這也就意味著,我們暫時不必理會這些?!?
“故而,還是依照我今天所說的做便可,先突圍、再救人、最后和他們徹底做個了斷!”
剛說到這,忽地一陣蒼茫的戰(zhàn)鼓聲從問道城外傳來。
“又來了!”
珞瑤蹙眉,“難道說,老墨的潰敗,讓域外天魔坐不住了?”
蘇奕眸光閃動,道:“不,老墨的行動只不過是前餐,現(xiàn)在將上演的才是重頭戲?!?
“走吧,我們?nèi)タ纯?。?
說著,蘇奕已經(jīng)朝大殿外行去。
珞瑤跟隨其后。
察覺到這一幕,蘇奕故意放慢了腳步,選擇和珞瑤并肩而行。
這不經(jīng)意的一個細小動作,讓珞瑤不由微微一笑,沒有說什么。
道有高低之分,人有千差萬別。
但,同道在一起時,不分強弱、不論尊卑,要一起并肩而行!
這是李浮游很久以前曾說過的一句話。
他也是這么做的。
而現(xiàn)在,蘇奕也如此。
……
戰(zhàn)鼓聲激蕩天地間,平添肅殺之意。
問道城內(nèi)的眾人都被驚動,跟隨蘇奕、珞瑤一起,來到了城門之上。
遠遠地,域外天魔陣營中,以蚩涅魔皇為首的一眾皇級人物盡數(shù)走出,憑虛而立。
當遠遠地看到立在城墻上的蘇奕等人時,蚩涅魔皇微微一笑,道:“抱歉,本打算給閣下三天的時間考慮是否合作,可惜,現(xiàn)在本座不得不改變主意了?!?
蘇奕眼神淡然地看著對方,道:“不必道歉,我可從沒把你們的屁話放在心上?!?
面對蘇奕的譏諷,蚩涅魔皇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道:“來人,把那些俘虜全部帶上來?!?
“是!”
很快,一群身影被帶了上來,共有十九人,全都被懸掛在了高高的刑架上,人事不省。
“聞老三、云瘋子、玉道姑……”
溫青鋒一眼就認出那些俘虜?shù)纳矸?,心中一沉?
過往八年間,域外天魔擂鼓開戰(zhàn)時,往往只會帶出一個俘虜為賭注,進行一對一的廝殺。
若贏,就能救回被俘虜?shù)耐馈?
若輸,要么死,要么淪為俘虜。
可現(xiàn)在,域外天魔陣營卻一反常態(tài),把那些俘虜全都帶出來了!
這莫非意味著,對方要徹底開戰(zhàn)?
不止溫青鋒想到了,其他人也都意識到這一點,神色一陣明滅不定。
“又要威脅我?”
蘇奕皺眉。
“不?!?
蚩涅魔皇笑著搖頭,“我們都知道,閣下向來不忌憚任何威脅,怎還會愚蠢到再玩這種把戲?”
蘇奕哦了一聲,道:“那你們想做什么?”
蚩涅眸光閃動,道:“我們想和閣下賭一把大的!就是不知道,閣下敢不敢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