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厄皺眉。
以前時候,被燃燈佛尊稱“大人”,他倒也并未感覺什么。
可自從得知燃燈佛真正的身份和來歷,再被對方以“大人”相稱,總讓帝厄有一種被當(dāng)面諷刺的感覺。
穩(wěn)了穩(wěn)心神,帝厄道:“你說的是天秀劍冢那一場變數(shù)?”
天秀劍冢。
天下劍修心生至高的圣地,古今歲月中無數(shù)驚采絕艷的劍修,皆曾將自己最得意的劍道之威,銘刻于劍冢神碑之上。
唯有劍修,才能感應(yīng)到劍冢神碑上的印記。
除此,天秀劍冢另藏玄機。
據(jù)傳早在神域最初的年代,天秀劍冢就已經(jīng)存在,其中藏著一股最為古老的混沌本源,其中孕育著一種和至強劍道有關(guān)的大道規(guī)則!
誰能得到,誰就能在劍道上追溯到最古老、最原始的大道源頭!
甚至有傳說,若能找到那一股混沌本源,就能觸碰到命運的門檻,劍指永恒道途!
當(dāng)然,這都是傳說,自神域最初的年代至今,無論是誰,都未曾找到那一股混沌本源。
哪怕是易道玄、李浮游這等分別曾獨斷一個時代的曠世劍修,也沒能辦到這一步!
可在半年前的時候,天秀劍冢發(fā)生了一場劇變。
那一塊自古至今屹立在天秀劍冢的“神碑”之上,浮現(xiàn)出一幅神秘的圖案,完全由凌亂駁雜的劍痕組成,內(nèi)蘊無盡玄機。
一些劍修在參悟那一幅神秘劍圖后,全都之鑿鑿地表示,誰能勘破那一幅劍圖,誰就能獲得那只存在于傳說中的一股混沌本源!
消息一出,當(dāng)即引發(fā)了神域天下轟動。
不僅僅是天南海北的劍修陸續(xù)前往,連踏足其他道途的強者,也都匯聚了過去。
“天秀劍冢那一幅神秘的劍痕圖的確藏有大玄機,但我說的,并不是此事?!?
燃燈佛微微搖頭。
帝厄一怔,皺眉道:“別賣關(guān)子了,你想說什么,直接說便是?!?
燃燈佛笑了笑,道:“談不上賣關(guān)子,若帝厄大人留心天下動靜,當(dāng)不難發(fā)現(xiàn),在東勝神洲的麒麟神族,遇到了一樁天大的麻煩?!?
帝厄似想起什么,道:“你說的,莫非是太陰神族向麒麟神族提親那件事?”
太陰神族。
來自一個時空禁地,不屬于當(dāng)代。
此族還未曾真正來到當(dāng)世,但此族的一些大人物,已經(jīng)憑借一些遮蔽天機的禁忌至寶來到神域天下。
此族號稱“永恒神月”的后裔,來歷無比神秘,如今的神域天下,知道太陰神族的人屈指可數(shù)。
但,這樣的秘辛瞞不過類似燃燈佛、帝厄這等眼線遍布天下的存在。
帝厄就聽說,早在一年前的時候,太陰神族的使者就找上了麒麟神族,請求和麒麟神族聯(lián)姻!
燃燈佛微微一笑,道:“提親只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太陰神族真正的目的,是讓麒麟神族臣服!”
帝厄皺眉道:“這樣的事情,在如今的神域可并不少見,有什么值得關(guān)注的?”
最近這些年,神域四大神洲陸續(xù)出現(xiàn)許多時空禁地。
那些時空禁地的主人,都是不屬于當(dāng)代的強大勢力。
他們動用各種手段,提前在神域招攬手下,進行布局,為黑暗神話時代來臨做準(zhǔn)備。
太陰神族用聯(lián)姻的方式想讓麒麟神族臣服,也就并不讓人奇怪。
“麒麟神族的底蘊,可無比神秘?!?
燃燈佛道,“你背后那些老家伙就不曾跟你談起,此族的根基并不在神域?”
帝厄眼眸閃動,道:“略有耳聞,但我不明白,你究竟想說什么?!?
燃燈佛笑了笑,道:“我只能告訴你,麒麟神族和蘇奕的前世有著極為特殊的關(guān)系?!?
“而這太陰神族也很特別,他們不屬于當(dāng)代,但的確稱得上是‘永恒道主’的后裔?!?
“甚至,太陰神族和麒麟神族之間,早在很久以前就認(rèn)識。”
“但,太陰神族和蘇奕前世不是一伙的,而是……死對頭!”
帝厄道:“你的意思是,太陰神族打著結(jié)親的幌子要讓麒麟神族臣服,目的是要對付蘇奕?”
燃燈佛頷首道:“必然如此,并且我能預(yù)料到,麒麟神族很難拒絕這一樁婚事?!?
辭無比肯定。
帝厄頓時沉默了。
“你若不清楚太陰神族、麒麟神族的事情,可以去問問你背后那些老家伙。”
燃燈佛道,“只要了解,你就會清楚,太陰神族若在黑暗神話時代降臨神域,你要搶奪蘇奕身上的輪回和紀(jì)元火種,注定將變得很棘手?!?
帝厄眉頭皺起。
聽燃燈佛的意思,這太陰神族的底蘊可遠比想象中強大!
旋即,他語氣淡漠道:“對你而,何嘗不也等于多了一個強勁的競爭者?”
燃燈佛頷首道:“的確如此,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若此次蘇奕能夠僥幸從我們手底下活著逃走,以后我說不準(zhǔn)會和太陰神族合作一場?!?
帝厄一聲冷笑,正要說什么,忽地臉色一變,整個人如遭受可怕的打擊般,盤膝而坐的軀體猛地一顫。
旋即,唇角淌出一道鮮血!
——
ps:網(wǎng)站系統(tǒng)升級,更新時間延遲了,不是金魚的鍋……還好不算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