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后靠在沙發(fā)上,長腿讓沙發(fā)跟茶桌間的過道變得狹仄,點了根煙,抽了口,煙霧繚繞里看著手機屏幕。
突然起身,拿了禮盒,在臥室里找到了一只花瓶,蓄了水,把盒子里玫瑰取出來。
黃昏,落地窗前,落日的余暉灑進來。
男人站在那,五官線條冷峻,白襯衫黑西褲,衣袖挽到手肘處露出勁壯的小臂,嘴邊咬著一根煙,稍稍側(cè)著頭,頗有耐心地擺弄著花瓶里那束玫瑰。
這會兒的莫冷殤研究花擺放的角度,瞇著眼,叼著根煙。
要不是還長著同一張臉,怎么看都沒法把這個有點壞有點痞的男人跟方才在大堂時那樣云淡風(fēng)輕的清冷形象聯(lián)系到一起。
擺了半天都沒把花擺出了別致的樣子來,打電話給丁輝,運著氣劈頭就是一句:“你怎么選的花!”
“......”丁輝覺得蠻委屈的,他選的玫瑰每一朵都含苞待放。
莫冷殤把手機丟到一邊,花瓶被他擱置在床柜上,一邊解著襯衫紐扣一邊進了衛(wèi)浴間。
莫冷殤從電梯走出來時,汪夢馨已經(jīng)在喝第四杯咖啡,嘴巴里苦澀無比,卻還是不愿離開。
幾乎一眼,她就看出莫冷殤剛洗過澡。
當(dāng)你把一顆心放在一個男人身上將近十年,很難不去了解他的一切,包括許多生活小細節(jié)。
汪夢馨看著走過來的莫冷殤,心情是極度復(fù)雜的,埋怨,委屈,甚至是嫉妒。
昨晚,她已經(jīng)探聽到了一些事。
譬如春節(jié)那幾天,莫冷殤帶了個女人來首都......
她想到的是自己生日那晚,她忍著寒冷站在別墅外向他坦露心事,結(jié)果他一個字也沒回復(fù)。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