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能把高湛等人一網(wǎng)打盡,自然是最好。
蕭沐宸一邊暗中派人前往東江查柳湘月,一邊利用張平泰一事攪渾京城的水,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落在這一場大八卦上。
只是兩個管事當然掀不起這么大的風(fēng)浪,但是把鎮(zhèn)國公跟白芷薇與高國公府拉下水,這一場熱鬧自然備受矚目。
高國公夫人與白芷薇早就反目,此時遇到這種事情,更是把白芷薇踩進泥潭里,處處對人說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這話一出,便有不少人猜測難不成白芷薇也有什么,當初白芷薇跟廢太子曖昧的事情再一次被翻出來。
自然是蕭沐宸的手筆。
只有往事再一次出現(xiàn)在眾人視線里,那么地道被爆出來時,眾人才會覺得理所當然。
廢太子在東華宮發(fā)了好大一場火,白時溪得了消息時正帶著女兒讀書寫字,其他萬事不理。
沒想到午后,廢太子居然來了她的院子。
白時溪正在哄女兒睡覺,瞧著她面色不虞的進門,摟緊了女兒,輕聲說道:“爺怎么這會兒過來了?可是有事?”
廢太子的面色沉郁冰冷,他的眼睛一刻也沒落在瑞安身上,那冰冷的眼神,反而讓她有些驚懼,緊緊地抱住了母親。
白時溪心頭一緊,把素英叫進來,然后看著女兒說道:“母親與爹爹有話要說,你跟素英去隔壁休息好不好?”
瑞安抓著母親的袖子不肯撒手,白時溪笑了笑,轉(zhuǎn)頭看著廢太子,“爺,我把孩子送過去,她膽子小?!?
太子厭惡的看了一眼瑞安,膽小如鼠,當真不像是他的孩子。
白時溪看著太子眼中的厭惡,心頭的火氣竄上來,她強壓下去,抱著女兒去了隔壁。
素英接過小主子,看著姑娘很是擔(dān)心的說道:“姑娘,您當心,我看著爺?shù)拿嫔缓??!?
“我知道,你看好瑞安便是?!卑讜r溪說完親了親女兒,這才抬腳走了出去。
白時溪進了隔壁的屋子,就見廢太子坐在臨床的榻上,手上捏著她給女兒縫的小老虎,她緩步走過去,定定神,這才開口說道:“爺過來有何吩咐?”
“白時溪?!?
廢太子從未連名帶姓叫過她。
白時溪心頭一顫,面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狐疑。
“鎮(zhèn)國公府的事情你可知道了?”
鎮(zhèn)國公府?
難道明曦真的查到了什么,看來是他受了限制,來她這里發(fā)瘋。
她一臉莫名的搖搖頭,“臣妾被禁足東華宮,哪里還能知道外頭的事情。爺,難道我娘家出事了?”
說著她的臉一白,身體微微一晃。
廢太子的眼睛緊緊盯著她,“你跟端王妃關(guān)系尚可,難不成她沒與你聯(lián)系?”
白時溪的心都提起來了,無奈一笑,“爺,您開什么玩笑,我與端王妃不過是妯娌,何況當初她在宮里遇事,早就不跟我往來了?!?
她說的遇事,自然是當初皇后對她下手,連帶著何婉玉自縊身亡。
她故意提起此事,皇后母子造的孽,廢太子憑什么認為明曦還要跟她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