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最后一刻暈過去了,你還想如何?”
陳東端坐在副駕駛上,一手讓楚蒹葭橫移向一旁,一邊目光森冷地盯著暴怒的江朝天:“比賽,我們贏了,你難道想不認(rèn)賬?”
江朝天不傻,目光瞥見前擋風(fēng)玻璃的血跡,登時(shí)明白過來。
只是,再看秦葉的眼神,卻變得復(fù)雜。
這個(gè)弒父畜牲,居然會(huì)為了一個(gè)女人……拼命?
“堂堂大雪龍騎軍驍騎校尉,說好的賭局若是不認(rèn),還想以勢(shì)力壓人,或許這也算是丟大雪龍騎軍的臉吧?”
陳東目光凌厲,磅礴氣勢(shì)如同大岳般橫壓向江朝天。
大雪龍騎軍的臉面,這么大一記帽子扣下去,也不敢造次了吧?
然而。
“槽!你們差點(diǎn)害死江少,這賭局,不可能算數(shù)!”
小年輕厲聲炸喝。
他當(dāng)即就要上前,卻被江朝天拽住了:“你們贏了,可以走!”
“江少……”小年輕登時(shí)錯(cuò)愕。
一眾簇?fù)碚咭彩巧袂閺?fù)雜。
“我特么讓他們走!”江朝天厲聲道。
他是驍騎校尉,也是眾人期望的未來將星。
身后佇立著三十萬大雪龍騎軍,他有囂張的資本!
但這囂張是有底線的!
被陳東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如果還不肯罷休,到時(shí)候丟了大雪龍騎軍的臉,受罰的可是他自己。
之前被小年輕一句話架起來在火上烤,也是因?yàn)榇笱堯T軍的臉面。
“呵!”
陳東冷笑了一聲,目光森冷地看向小年輕:“我記住你了,今晚過后,你和你的家族會(huì)追悔莫及的!”
“你,你算老幾?。俊毙∧贻p神情有些慌張,但眾目睽睽之下還是挺著腰桿叫囂道。
陳東揉了揉鼻子:“我不算老幾,你也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說完,他看向楚蒹葭:“蒹葭,找車送秦葉和雨瀾去醫(yī)院,你還是開這輛車?!?
很快,楚蒹葭便找來了一輛車,將秦葉和張雨瀾送上車,目送離開后,這才回到法拉利車上。
從頭到尾,江朝天等人始終在旁佇立。
而圍觀者也不曾離去一人。
就在法拉利重新發(fā)動(dòng)時(shí)。
陳東再次趴在了車門上,盯著江朝天,冷冷一笑:“我兄弟說,沖突是你先挑起來的,那一酒瓶子砸得很爽,那一句死媽弒父罵的很爽吧?”
聞。
江朝天神情一凝。
下一秒。
嗖!
破風(fēng)聲響乍起。
江朝天面色大變,當(dāng)即揮拳就迎了上去。
可速度,還是慢了!
砰!
啪!
酒瓶子狠狠地砸在了江朝天的肚子上,應(yīng)聲炸裂。
好快!
江朝天悚然大驚,呆立當(dāng)場(chǎng)。
“臥槽,兄弟們,給我上??!”
小年輕面目猙獰,當(dāng)即就要沖向陳東。
“都給我站??!”
江朝天驀地一聲爆吼。
“走吧?!标悥|坐回位置,關(guān)上了車窗。
法拉利轟鳴著朝著遠(yuǎn)處而去。
“江少,那雜碎,他敢打你,你還讓他就這么走了?”
小年輕滿臉不甘的看著江朝天:“你可是大雪龍騎軍的驍騎校尉,不至于受他這種窩囊氣的!”
一眾簇?fù)碚咭布娂姴唤獾目粗臁?
然而。
江朝天突然虎軀一震,喉嚨一動(dòng),殷紅的血跡順著嘴角流淌了出來。
神情也陡然變成了驚恐:“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這一幕,看得小年輕等人渾身僵硬,面色大變的同時(shí),一股惡寒從腳底板直竄到了天靈蓋。
饒是圍觀眾人,這一刻,也紛紛臉色大變,倒吸涼氣。
下一秒。
江朝天閉上了眼睛,“噗通”一聲,暈倒在了地上。
雨夜的馬路上。
烏泱泱的人群,卻無一人出聲,只剩下淅瀝瀝的雨聲。
所有人,噤若寒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