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自于亙古千年,繁榮昌盛,所積累下來的威嚴自信,就如同惶惶大岳一般,舉手投足間,都能讓人高不可攀,仰其項背。
幾秒死寂后。
陳道臨忽然一笑:“行了,我也不嚇你個臭小子了?!?
陳東登時一怔。
饒是龍老也是目瞪口呆。
下一秒。
陳道臨緩緩說:“此事就此揭過,姜家不會追究。”
轟??!
猶如晴天大雷,轟鳴作響。
隨著陳道臨的聲音回蕩會客廳。
陳東腦子里瞬間一片空白,三魂七魄仿佛都出了竅,失神呆滯地坐在輪椅上。
就……這么……結(jié)束了?
恍如做夢的彷徨感,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
打死陳東也想不到,一條姜家人命的“天災(zāi)”,就這么簡簡單單的,以近乎毫無風(fēng)浪的事態(tài),直接結(jié)束了!
那是一條人命!
一條姜家人的命??!
姜家繁榮昌盛千年,心態(tài)放寬,也不至于寬到這種地步吧?
饒是龍老,此時也是臉色漲紅,目瞪口呆。
放在陳東輪椅推手上的雙手,更是不停地顫抖。
他喃喃道:“結(jié),結(jié)束了?就這樣……平息了?”
聲音很輕,卻清晰地落到了在場每個人的耳朵里。
姜六爺率先笑了起來。
緊隨著,陳道臨和姜家兩個中年人也笑了。
唯獨姜寒兒,低著頭,俏臉泛著紅暈,時不時地目光偷偷瞄一眼陳東。
三十幾歲的人了,十幾年娛樂圈的閱歷,偏偏姜寒兒此時愣是露出了如同涉世未深的小女兒姿態(tài)。
“那死去之人,確實是我姜家之人,不過卻是早已經(jīng)被我姜家逐出姜家之人。”
姜六爺望著失魂落魄的陳東,笑著解釋道:“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讓那人得到了我姜家祖?zhèn)魃矸萘钆?,這才有了今日這場誤會!”
轟!
一句話,再次讓陳東如遭雷擊。
陳東眼中快速恢復(fù)焦距,不敢置信地凝視著姜六爺:“被逐出姜家之人?!”
這一刻,他腦海中的思緒,再次躁動不堪,繁雜無比。
如果是被逐出姜家之人,那就是和姜家徹頭徹尾沒關(guān)系的人了!
這樣的一條人命,姜家絕對是不會理會的。
偏偏那人得到了姜家令牌,還來設(shè)局殺我,最終被神秘人反殺。
這分明就是故意的栽贓陷害!
一場引姜家向我降臨天災(zāi)的大陰謀!
可是……幕后主使是誰?
神秘人?
“等等!如果是這樣的話,怎么會花這么長時間?”
龍老實在遏制不住了,脫口而出,他的震驚,絲毫不弱于陳東。
唯獨和陳東區(qū)別的是。
陳東陷入了繁雜的思緒中,而他還有幾分理智。
陳道臨緩緩說:“拖了這么久,是因為姜家需要調(diào)查,昌盛千年,世族門閥,你當(dāng)是尋常小門,一句話就問出來家里誰死了?”
龍老臉色漲紅,被陳道臨一句話反問的啞口無。
姜六爺徐徐解釋道:“其實我們到陳家后,很快就理清脈絡(luò)了,也是想借著這個時間,調(diào)查一下到底是誰想引出這場陰謀,所以拖延了這么久。不過考慮到陳東的壓力,如今即便沒有水落石出,我等也要率先攤牌了?!?
聞。
正皺眉思索著的陳東,突然眼中兇芒爆射。
他驀地抬頭怒視向姜寒兒。
“姜寒兒!你早就知道了?”
陳東咬牙切齒,如同慍怒雄獅,辭鏗鏘,寒意凌冽:“身為女人,你不知道自重?不知道廉恥?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