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雨瀾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說道:“時間不早了,龍老你早點(diǎn)回去休息吧,我進(jìn)去照顧秦葉了。”
就在張雨瀾進(jìn)病房的時候。
龍老卻是叫住了張雨瀾,叮囑道:“照顧好自己,一切都會好的!”
“知道了龍老?!?
張雨瀾回頭擠出一抹笑容。
咔噠!
病房門關(guān)上。
龍老臉一下子垮了下來,憂心忡忡,目光深邃地轉(zhuǎn)身離開。
而在病房中。
張雨瀾重新坐回了秦葉的身邊,一碗雞湯下肚,渾身暖呼呼的,人也精神了一些。
可看著病床上昏迷著的秦葉,張雨瀾剛才面對龍老浮現(xiàn)的笑容,卻是消失不見。
她揉了揉眼睛,緩緩地趴在了秦葉的胸膛上。
委屈可憐的呢喃道:“老公……你什么時候醒啊?我好想你抱抱?!?
當(dāng)一個人,壓抑無助到了極致,這時候哪怕是一個擁抱,也能起到如同冬日暖陽,黑暗微光的感覺。
張雨瀾所奢求的,也不過如此。
但她清楚……得不到的!
……
夜涼如水。
寒風(fēng)刺骨。
別墅房間里。
趙破虜卻是翻箱倒柜,來回踱步,時不時地還會探頭到房門后,聽聽外邊的動靜。
他要救顧清影!
那一夜的恩情,他畢生難忘。
就算要了他的命,他也在所不惜。
偏偏,淪落到被軟禁在這房子里,讓他束手無策!
焊死的窗戶,滿覆電網(wǎng)的屋頂,有人看守的房門。
一切的一切,都讓他焦頭爛額,絞盡腦汁,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跑出去。
“或許,還能賭最后一把!”
幾次都不曾聽到房門外的動靜,趙破虜目光漸漸變得堅定起來。
他躡手躡腳,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窗戶前。
然后緩緩地打開了窗戶。
讓人絕望的鐵欄印入眼簾。
但趙破虜,卻是抬起雙手,比劃著鐵欄之間的空隙。
每根鐵棍相互之間交錯,留下的空隙很小,他全身上下,也唯獨(dú)腦袋能穿過空隙,探出去。
思索衡量了一番。
趙破虜目光堅定,吐出一口濁氣:“或許……用泄骨功能夠從這里鉆出去!”
下一秒。
他便是輕輕地抖擻起身子,以一種詭異的頻率,抖動著。
持續(xù)了三秒鐘。
趙破虜?shù)纳砩?,便是隨著這低振幅高頻率的抖擻,不停地發(fā)出如同炒豆子般的咔咔聲,這是骨骼的聲響!
而趙破虜?shù)纳碜?,也越來越放松?
終于,他轉(zhuǎn)身坐到了窗臺上,屁股對著其中一個欄桿空隙。
驀然間,趙破虜眼中浮現(xiàn)狠色。
咔!
一聲骨骼響聲。
趙破虜眉頭一擰,面露痛苦,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是他卻沒有遲疑,繼續(xù)運(yùn)用著“泄骨功”。
咔咔,咔咔……
身上不斷響起骨骼響聲,趙破虜滿頭大汗,臉色痛苦,嘴里更是不停地倒吸著涼氣。
隨著骨骼聲響,趙破虜也咬著牙,奮力的蠕動著身子。
就仿佛是要將自己揉成團(tuán),硬生生從欄桿縫隙里塞出去一般。
“泄骨功”能讓他在承受骨頭泄下的痛楚后,讓他的身子以最大限度的縮到最小。
這門功夫,最適合梁上君子!
當(dāng)然趙破虜卻清楚,這門功夫,是適合真的君子,而不是雞鳴狗盜之輩。
如果不是童年的顛沛流離,流落街頭,他也不會有這場機(jī)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