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就看到一輛紅色法拉利停在機場外的停車場。
鄭君臨正依靠在車邊,穿著一身風(fēng)衣,嘴里叼著一支香煙,輕風(fēng)吹拂著發(fā)絲,暖陽下,他的樣子有些憔悴和憂郁。
“君臨?!?
陳東走到了鄭君臨身邊,上下打量了一眼鄭君臨,心中松了一口氣。
如今的鄭君臨雖然看著憔悴和憂郁,卻比當(dāng)初鄭家一夜之間被滅門的時候,好的太多太多了。
起碼眼睛里已經(jīng)不再如當(dāng)初那般晦暗得毫無生氣了。
“東哥。”
鄭君臨掐滅了煙頭,笑著指了指法拉利車內(nèi):“你要的東西,我已經(jīng)取到了。”
“邊走邊說吧。”
陳東點點頭,然后便鉆進了副駕駛。
來漠北之前,他就提前讓無常將無鋒重劍郵寄過來,此行是探尋“盤古計劃”,過程中會出現(xiàn)什么差池變故,誰都無法保證,有無鋒重劍在手,他也不至于處處掣肘。
哪怕再面對古蒼月或者李當(dāng)歸的時候,他也能應(yīng)付的更加游刃有余。
鄭君臨很快便將車子發(fā)動起來,法拉利爆發(fā)著雄渾的轟鳴聲,開上了馬路,風(fēng)馳電掣。
陳東坐在車內(nèi),斜睨著鄭君臨,欣慰笑道:“你能這么快挺過來,讓我很驚訝。”
家族滅門,一夜之間,一百多口人盡皆橫尸在地,血流成河,這樣的慘劇,換成任何人,都不敢保證能像鄭君臨這般,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恢復(fù)過來。
甚至很大的幾率,會因為這樣的巨大沖擊,從此一蹶不振。
鄭君臨輕輕一笑:“不在破敗中墮落,就在破敗中重生,我爸留下的攤子,就得我一肩挑起,沒有退路,只有必勝。”
語雖輕,可語氣中的堅定,卻是讓陳東越發(fā)的放心了。
深吸了一口氣,陳東問道:“你說的線索,具體是什么?”
“到我家再談吧,其實我也沒法篤定這算不算線索,所以只能讓你親自過來驗證一下。”
鄭君臨眉頭緊擰著。
一路閑談著,月上三竿,兩人終于回到了鄭家莊園。
昔日門庭若市,車馬不絕的鄭家莊園,如今卻是門可羅雀,盡顯冷清。
甚至就連燈火,都顯得有些昏黃暗淡。
“別介意啊,攤子才收拾了一下,家里的傭人也不太多,就顯得有些冷清了?!?
鄭君臨尷尬的笑了笑,然后便請陳東步入鄭家莊園。
一路無話。
陳東跟隨著鄭君臨走到了一間漆黑的房間前。
鄭君臨推開門,示意陳東先進入。
只是等鄭君臨邁入房間的時候,陳東卻是聽到身后的鄭君臨發(fā)出了一聲沉重的呼吸聲,就仿佛是在強壓什么似的。
“怎么了?”陳東詫異地問。
鄭君臨卻是邁步橫移了出去,打開了房間里的燈。
燈光照亮房間的同時,他紅著眼,回頭對陳東凄然一笑:“沒什么,這房間是我爸以前的書房,他有時間都會待在這里邊的?!?
陳東呼吸一窒,心臟忽然抽搐了一下。
他肅然道:“抱歉,君臨?!?
“哪有什么抱歉的啊,過去的都過去了,我爸他們也全都入土為安了?!?
鄭君臨聳了聳肩,然后便抬手指向了墻壁上的書畫。
陳東循著看去,四面墻壁,除了門頭這邊,其余三面墻壁上,盡皆懸掛著各種字畫,有名家珍藏,也有鄭老爺子自己的墨寶。
而鄭君臨卻是幾步上前,手落到了其中一幅字畫上:“線索就是這個?!?
陳東目光一凝,卻見字畫上,龍飛鳳舞寫著兩行字。
“仙人撫我頂,授業(yè)小昆侖。”
這算什么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