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是周五,就后天吧!”肖致遠說道。
“行,我這就去告訴方主任!”陳乾強說完這話后,見肖致遠再無別的安排,便轉身出門去了。
陳乾強沒有耽擱,出門之后便去了黨政辦找方瀲雪。
初聽陳乾強說賀凌香的丈夫開刀住院了,方瀲雪并未放在心上,當聽其說肖致遠后天要過去探望時,他警覺了起來,開口問道:“鄉(xiāng)長是一個人過去,還是……”
陳乾強聽到問話后,心里暗想道,你真是胸大無腦,鄉(xiāng)長怎么可能一個人過去探病呢?再說,這事也不是你該操心的問題,你只需告訴眾黨委委員們一聲就行了,至于去與不去,那是人家自己的事,你真是先吃蘿卜淡操心。
方瀲雪能成為鄉(xiāng)黨政辦主任全仗著她有一個任黨委書記的公爹,陳乾強對馮家父子本就沒好印象,聽到她的話,當即冷聲說道:“方主任,你的任務是上傳下達,至于大家如何應對,不用你操心?!?
方瀲雪聽到陳乾強的話后,臉色微微一紅,正如對方所說的,這事確實不該她操心。這話若是肖致遠說,方瀲雪絕不敢回嘴,但從陳乾強口中說出來就得另當別論了。
“陳鄉(xiāng)長這段時間的水平見漲呀,感謝指教!”方瀲雪陰陽怪氣的說道。
陳乾強心里很是不爽,不過他卻不愿和一個女人多較量,當即重重的哼了一聲之后,便抬腳出門去了。
看著陳乾強的背影消失之后,方瀲雪小聲嘀咕道:“你就是一條狗,走遍天下都改不了吃屎的個性?!?
盡管看上不上陳乾強,但這事方瀲雪卻不敢耽擱,當即便扭著柳腰出門去了。
臨近中午下班時,方瀲雪已將這消息傳達給了每一個黨委委員。除劉兆遠和李健明確表示不去以外,連人大主任宋慶強都支支吾吾的,看這架勢也準備過去。吉軍、張家林則迫不及待的詢問后天什么時候過去,方瀲雪則表示暫不知道,到時候通知。
回到辦公室后,方瀲雪猛地想起還未向其公爹匯報這事呢,雖說他是絕不會過去的,但作為黨政辦主任,該匯報的還是要匯報的。想到這兒后,方瀲雪當即站起身來向著黨委書記辦公室走去。
馮寶山剛準備下班,看見兒媳婦走進來了,當即放下皮包,面帶微笑道:“瀲雪過來了,有事?”
雖說兩人之間的關系特殊,但一般情況下,方瀲雪絕不會來馮寶山的辦公室。這會見其過來,當即便猜到一定有事。
方瀲雪聽到問話后,當即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馮寶山聽后,臉色當即陰沉了下來,冷聲問道:“什么時候的事?”
在這之前,馮寶山并不知道辛武能出事的消息,聽到兒媳婦的話后,下意識的脫口問道。
“昨天夜里,好像是肖開車將辛武能送到縣人醫(yī)去的?!狈綖囇╅_口說道。
肖致遠本就有意讓這消息散播出去,方瀲雪知道也就不足為奇了。
“這小子倒會籠絡人心,其他人那兒你都去過了?”馮寶山問道。
方瀲雪聽到問話后,便把他之前去其他黨委委員那兒的情況向公爹做了一個反饋。
馮寶山聽后,臉色當即便陰沉了下來,開口問道:“宋慶強支支吾吾的沒說去還是不去?”
見方瀲雪點頭之后,馮寶山怒聲罵道:“這老貨一直都是墻頭草兩邊倒,幾十年下來了,這性格只怕帶進棺材里都改不了了!”
方瀲雪見公爹發(fā)火,不便開口,不動聲色的站在一邊。
“瀲雪,無論其他人去不去,我們翁媳倆都不要過去,絕不給姓肖的這個臉!”馮寶山沉聲說道。
在這之前,方瀲雪壓根沒想過她自己的問題,作為黨政辦主任,這本就是她的分內事,現(xiàn)在公爹卻讓她別過去,這豈不是給她出難題嗎?
意識到這點后,方瀲雪嬌聲對馮寶山說道:“爸,我是黨政辦主任,這本就是我的內分事,若是不過去的話,只怕有點說不過去吧!”
“黨政辦主任怎么了?辛武能現(xiàn)在又不是沂水鄉(xiāng)的人呢了,你憑什么一定要過去呀?再說,有我在,誰敢亂嚼舌頭根子呀!”馮寶山怒聲說道。
方瀲雪見公爹發(fā)飆了,不敢再開口了,輕嗯一聲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