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過之后,陳乾強低聲說道:“我說姓劉的下手未免也太黑一點了,做出這樣的事情竟還動手打人,這真是小和尚打傘——無法無天了!”
聽到陳乾強的話后,吉軍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陳、吉二人并不知馮寶山和方瀲雪的事,肖致遠作為知情人,完全能體諒馮寶山見到劉兆遠和方瀲雪在一起時憤怒的心情。不管怎么說,劉兆遠作為常務副鄉(xiāng)長,出了事之后竟然動手打馮寶山,這是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的。
就在肖致遠、吉軍和陳乾強坐在捷達車里議論這事之際,當事人之一的劉兆遠正一臉頹廢的坐在辦公椅上,恨不得將頭縮到褲襠里面去。今天這事正兒八經(jīng)搞大了,如果再給他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他絕方瀲雪打電話,讓其來他的辦公室,這會想這些一沒用了,最靠譜的是想一下如何收拾這殘局。
沂水鄉(xiāng)只不過彈丸之地,馮寶山雖說是想黨委書記,一把手,但劉兆遠有做縣長的姑父撐腰,根本不會將其放在眼里。如果是其他事,劉兆遠只需給孫縣長打個電話,后者一定會幫他把這事辦的妥妥貼貼的,但眼下這事上借他一個膽子,也不敢給對方打這個電話。
回顧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劉兆遠心里暗想道,都怪姓方的女人,本就是破落戶,偏要裝的如圣女一般,她若是到這兒來,怎么會發(fā)生這事呢,真是他媽的倒霉到家了。
肖致遠帶著一眾黨委委員去縣人醫(yī)探望和賀凌香的張福之后,劉兆遠便給方瀲雪打了電話,隨后,他便在辦公室里坐等了起來。誰知過了十分鐘之后依然不見方瀲雪的人影,心里頓覺不淡定起來了,猶豫了片刻之后,站起身來便往黨政辦走去了。
方瀲雪獨自一人在黨政辦里,正無所事事的坐在電腦前玩空當接龍。
劉兆遠見此狀況,心里郁悶的不行,上前兩步低聲問道:“瀲雪,剛才不是說好去我那兒嗎?你怎么?”
方瀲雪沒想到劉兆遠會找上門來,羞紅著臉說道:“兆遠,這兒人多眼雜,我們不能……”
方瀲雪雖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但臉皮還是要的,話只說了一半便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了,但其中的意思卻已再明白不過了。
劉兆遠打的什么主意,方瀲雪的心里再清楚不過了。接電話時,她是答應過去的,不過猶豫再三,還是決定不過去,她深知若因此出點什么事的話,她和劉兆遠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劉兆遠到沂水鄉(xiāng)之后便處處不順,唯一的收獲便是拿下了眼前的這個美少婦,現(xiàn)在對方竟也拒絕他,這讓其很是不爽,大男子主義瞬間迅速占據(jù)了頭腦。
“沒事,瀲雪,他們都出去了,這兒壓根沒人來?!眲⒄走h說話的同時,便走到窗前將窗簾給拉了下來。
見此狀況后,方瀲雪心慌了,疾聲說道:“兆遠,不要呀,今晚我們一起去市里,好不好?”
鄉(xiāng)里不方便,人多眼雜;縣里也不方便,方瀲雪的老公馮偉整天以吃喝玩樂為職業(yè),兩人若是去酒店開房的話,極容易被其發(fā)現(xiàn)。如此一來,只能去市里了。
劉兆遠此時頗有幾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的感覺,根本等不到晚上去市里,當即便將門關上了。方瀲雪見此狀況后,便只有聽之任之了。
片刻之后,不知是兩人太過投入了,還是別的什么原因,突然響起了兩聲急促的敲門聲。
聽到敲門聲之后,不但方瀲雪,就連劉兆遠都嚇壞了。他之所以敢于大白天胡天海底的亂來,便是認準了肖致遠等人出去了,沒人會過來,這會卻有人敲門,這讓其如何能不慌亂呢?
劉兆遠的見識要大于方瀲雪,回過神來之后,沖其輕搖了搖手,示意她不要出聲,外面的人敲兩下門之后,見無人應答,便會自覺走人的。
劉兆遠的這想法在大部分情況下是可行的,但也得看外面敲門的人是誰。
方瀲雪看見劉兆遠的示意之后,才稍稍定了定神,門外便響起一聲怒喝:“方瀲雪開門,老子知道你在里面,再不開門,我可就踹了!”
方瀲雪聽到這聲音后,徹底懵圈了,她怎么也想不到敲門的竟是她的公爹,恨不得推開窗戶直接從樓上跳下去。劉兆遠此時也沒了主意,只覺得頭腦中暈乎乎的一團漿糊,不知該如何應對。
門外的馮寶山氣憤到了極點,他來本想找兒媳婦了解一下肖致遠等人去縣里之前說了點什么。看見辦公室的門緊閉時,便以為其出去了,剛準備轉(zhuǎn)身走人,屋里突然傳來了一陣怪異的聲音。
聽到這異常之聲后,馮寶山心里很是奇怪,當即便將耳朵貼在了門縫處認真傾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