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軍和陳乾強對視了一眼之后,默默低下了頭,用力猛抽了兩口煙,淡藍色頓時騰空而起,隨即便彌散開去。
肖致遠見狀,伸手輕彈了一下煙灰,開口說道:“乾強,你的事我已幫你擺平了,好好干,爭取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陳乾強一直關(guān)注著常務(wù)副鄉(xiāng)長的職位,沒想到肖致遠不動聲色便已幫其搞定了,當即一臉感激的說道:“鄉(xiāng)長,真是太謝謝了,我都不知說什么好了……”
“我答應(yīng)你的事一定會做到?!毙ぶ逻h擺手說道,“還是之前那話——好好干,爭取早日從沂水走出去?!?
聽到肖致遠的話后,陳乾強頗有幾分感激涕零之意,一下子反倒不知該怎么開口了。
“軍子,你的事難度比較大,正在操作之中,最終的結(jié)果如何尚不可知,不過,我一定會盡力而為的?!毙ぶ逻h壓低聲音說道。
肖致遠這話一出,不但吉軍吃驚,就連陳乾強也一臉驚詫的表情。肖鄉(xiāng)長雖然沒有明說,但操作什么再明白不過了。吉軍數(shù)月之前還只是個常務(wù)副鄉(xiāng)長,竟升黨委副書記才兩個多月的時間,現(xiàn)在極有可能接替肖致遠成為一鄉(xiāng)之長,這晉升的節(jié)奏未免太快了一點吧?
“謝謝鄉(xiāng)長,我的資歷太淺,操作的難度太大了,以后還有機會。”吉軍誠心誠意的說道。
吉軍擔任常務(wù)副鄉(xiāng)長的年頭雖然不短了,但提拔到黨委副書記的職位上才兩個多月,要想徑直升任鄉(xiāng)長,其中的難度可想而知。在官場中混的,誰不想加官進爵呢,不過人還是腳踏實地的,癡心妄想可是會害死人的。
吉軍的話音剛落,肖致遠便沉聲說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不試一試,怎么知道呢?一步到位不行,那就先代理,只要能先拿下來就行?!?
聽到肖致遠的話后,吉軍先是覺得眼前有幾分茫然,隨即目光愈發(fā)堅定,最終一臉篤定的說道:“鄉(xiāng)長,我聽你的,竭盡全力爭上一爭,就算不行,也好歹努力過,不給自己留遺憾?!?
肖致遠聽后,嘴角微微上翹,沉聲說道:“我們一起努力,爭取在南興官場干出一番作為來?!?
“鄉(xiāng)長,以后我們便是你手下的兵,你指向哪兒,我們便打向哪兒!”陳乾強一臉篤定的開口說道。
“乾強,你說什么呢?我們是兄弟,兄弟齊心,其利斷金!”肖致遠一臉嚴肅的沖著吉軍和陳乾強說道。
“對,兄弟齊心,其利斷金!”陳乾強開心的說道。
吉軍也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臉上的笑意絲毫不弱于陳乾強……
當天晚上,馮家父子三人再次聚在一起商討如何應(yīng)對眼前的局勢。得知肖致遠即將離開沂水鄉(xiāng)之后,馮強不再提分家了,馮偉也正在和放高利貸的商談,爭取盡快將那百分之八的干股搞回來。
馮寶山瞥了兩個兒子一眼,沉聲說道:“這兩天對于我們老馮家來說至關(guān)重要,在這當中,我不想再看見你們兄弟倆起內(nèi)訌。只有江河里的水滿了,小河溝才會有源頭活水來,否則,只有成為一條人人離而遠之的臭水溝?!?
馮偉和馮強聽到老子的訓話之后,齊齊面露愧色低下了頭。
馮寶山見火候差不多了,轉(zhuǎn)換話題道:“強子,吉軍今天在辦公室里怎么和你說的?”
馮強聽到問話后,當即便將季軍的話一字不落的復(fù)述了一遍。
嘭!馮寶山握手成拳,用力砸在了茶幾之上,怒聲說道:“在姓肖的攛掇下,阿貓阿狗都敢跳出來威脅我馮家了,等那小子走后,看我挨個收拾你們!”
看見老爸發(fā)飆之后,馮偉當即接口說道:“爸,我這就找兩個兄弟將姓吉的和姓陳的一起收拾一下,看他們還怎么蹦跶!”
馮偉不敢招惹肖致遠,但卻并不把吉軍和陳乾強放在眼里,只要馮寶山的點頭,他當即便會安排人手。
“胡鬧!”馮寶山怒聲斥道,“人家正愁找不到把柄對付你們兄弟倆,你這么做等于將小辮子送到人家手上去,遇事懂點腦子,別整天就知道喊打喊殺,有本事你去找那些放高利貸的,把那百分之八的干股要回來?!?
馮偉自討沒趣,被訓斥完之后,憋在一邊不開口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