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還沒有怎么樣,便在這里討論由誰來承擔責任,這讓肖致遠的心里很是不爽,不過他也沒有繼續(xù)和對方在爭論下去,那樣做顯然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意義。
沉默了半天的殷慶寶似乎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本想著今天就能將事情解決,以至于不用拿出來在常委會上去表決,可是這會出現(xiàn)了如此大的爭議,看來是不得不這么做。
“林書記,孫縣長,肖縣長,大家都不要激動,這件事現(xiàn)在還沒有到追究責任的時候,眼下我們需要盡快將這個事情落實下來。”見到氣氛有些緊張,殷慶寶還是希望能夠充當和事佬的角色。
“殷書記,這件事就這么決定吧,你盡快的安排一下會議。”既然已經(jīng)沒有辦法再溝通下去,而且肖致遠的態(tài)度如此的強硬,看來想要確定下這件事,也只有常委會才能拍板。
“既然這樣,那沒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鄙潭o果,肖致遠知道再待下去也是沒有任何的意義,起身便準備離開。
殷慶寶還是希望能夠平穩(wěn)的離開白湖,所以這會也是笑著說道:“肖縣長,具體的會議時間我會讓人通知你?!币驗檫@件事的特殊性,殷慶寶也是沒有打算在幾天后的常委例會進行討論,所以會議的時間可能會提前。
聽到這話的肖致遠點了點頭,徑直走出了縣委書記的辦公室。
而林方國這會也沒有待太長時間,回到自己辦公室的他,拿起手機了個電話出去,有些氣喘的說道:“方南,關于白湖道路修繕的事情可能有些變故,你要另做準備?!?
接到電話的林方南正在準備著小麗的事情,那套別墅的市值并不低,精明的林方南在沒有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前,絕不可能將所有的承諾全部兌現(xiàn),而且現(xiàn)在為了拿到白湖道路修繕工程,也是暫緩了對孫明陽的計劃。
聽到項目有變,林方南隨即問道:“出了什么事,孫明陽不是已經(jīng)被你搞定了嗎?怎么還會有變化?”
“肖致遠主張這次的項目要公開投標,我擔心你那邊沒辦法通過相關的審核?!绷址絿鴵氖翘焘禺a(chǎn)的競標價格過高,沒辦法和其他公司競爭。
林方南一聽是肖致遠從中作更,新仇舊恨全部涌了上來,道:“他一個副縣長怎么能夠左右這件事的決定?”
“這次的事情本身就是肖致遠一手主抓,所以才會征求他的意見,沒想到他這么的不識趣,非要和我們對著干,不過這樣也好,你那邊做兩手準備,不管怎么樣,先將這個項目拿下來再說?!绷址絿呀?jīng)意識到了另一個問題,那就是道路修繕的項目,對于天怡地產(chǎn)來說,除了金錢方面的因素,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去填補拆遷事件留下的臭名。
可是林方南作為一名商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將利益放在第二位的,名聲固然重要,但是相較于利潤,那就不足為談,所以他這會還是堅持著自己的想法,道:“參加競標沒有問題,但是你別指望我會在價格上做出讓步,你是知道的,這段時間,公司也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難,別墅區(qū)那邊的銷售狀況一直都不理想,二期工程也是遲遲沒有結束?!?
“我知道你有你的困難,可是你應該知道,這個項目對于你,對于天怡地產(chǎn)來說,都是一次不可多得的機會,之前的那件事直到現(xiàn)在,影響都還沒有徹底消退,難道你不應該從這方面去考慮嗎?”對方如此簡單的想法,讓林方國心里很是著急。
林方南這會只關注項目,根本就不會去理會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他的天怡地產(chǎn)這么多年,也一直就是這么過來的,他和公司的員工強調(diào)的就是利益至上的原則。
所以不管林方國這會怎么說,他始終還是那么一句話:“不管怎么說,這個項目除了我們天怡地產(chǎn),其他任何公司都不要試圖插足?!?
林方南知道自己已經(jīng)無法再和對方溝通下去,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如果因為林方南的固執(zhí),很有可能會毀了目前大好的前景,畢竟殷慶寶的離開只是時間問題,如果他能做到這個白湖一把手的交椅,那么對于整個林家日后的發(fā)展將是一個極大的優(yōu)勢。
眼下的情況,想要讓林方南能夠適當?shù)淖龀鲎尣?,唯一的可能就是請林家的老爺子,林方南的父親出來,林方國非常清楚自己這個弟弟的脾氣,為了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完成整個白湖的道路修繕,縣委目前唯一達成一致的可能就是采取分段招標,由多家公司合作完成這次的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