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致遠并非不太方便,而是情緒不高,他知道對方會追問下去,自己都沒弄明白的事情,一旦齊綺蕓問起,自己又該如何進行解釋。
從白湖大酒店出來,空氣中彌漫著雨后的泥土味,既然趙長明已經決定恢復會議,而且還要在會議之前對白湖中毒事件進行最終的解釋,所以他此刻需要好好的準備一番。
剛上車,兜里的手機便響了起來,看到上面顯示的居然是嫂子,肖致遠疑惑的接了起來,道:“嫂子,怎么了?”
“叔叔,我要和媽媽去臨州,可是她不同意帶我去,所以我拿媽媽的手機悄悄給你打了電話?!彪娫捘穷^傳來了非常天真的聲音,正是肖致遠的小侄女姍姍。
許久未聽到侄女的聲音,五一假期因為自己的受傷,又沒能前往臨州,所以這會心里的郁悶立馬消失,笑著說道:“姍姍,媽媽來臨州是不是要參加學習,所以才不能帶你過來?”
“哪有,媽媽是去找工作?!笨赡芤庾R到自己說錯了話,姍姍說道這里突然停了下來。
這話一處,讓肖致遠剛有的那一點高興轉瞬消失,嫂子在長恒可是教師,這會又怎么要來臨州找工作,難道這其中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連忙問道:“姍姍,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告訴叔叔?”
“姍姍,你怎么隨便拿我的電話,快點拿過來?!彪娫捘穷^并未傳來姍姍天真的聲音,而是嫂子的罵聲。
肖致遠連忙對著電話說道:“姍姍,你將電話給媽媽,叔叔和媽媽說,讓她帶你來臨州,好不好?”
天真的姍姍聽了肖致遠的話之后,委屈的說道:“叔叔,你只要和媽媽說不要怪我拿她電話就行了?!?
“嫂子,我聽姍姍說你要來臨州,怎么回事?”聽到姍姍將電話交給了嫂子,肖致遠開口便問道。
程怡露支支吾吾的說道:“沒什么事,教育局組織年輕教室學習。”
“嫂子,真的是這樣嗎?出了什么事你直接告訴我,這些年啊你為咱們肖家付出了這么多,總不能看著你受委屈?!睆膶Ψ降目跉庵校ぶ逻h感覺這其中肯定有事,否則對方不可能說話如此吞吞吐吐。
電話那頭陷入了沉默,似乎有什么難之隱,而程怡露這般表現(xiàn),主要是不想給肖致遠增添麻煩,對方的性格她是知道的,一旦知道了自己的遭遇,肯定會趕回來替自己打抱不平。
并未聽到電話那頭的回答,肖致遠更加確信對方出了事情,心里更加的著急,道:“嫂子,你就不要瞞著我了,你應該知道,即便你不說,我也有辦法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程怡露長嘆了一口氣,將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
原來長恒新調來的教育局長覬覦程怡露的美貌,知道對方丈夫早死,所以便想要利用手中的權利,逼得程怡露就范,可奈何程怡露不僅沒有被對方的威逼利誘所,而且還將事情捅到了縣里,讓這位教育局長顏面掃盡,但對方畢竟是教育局的一把手,一句話便將形式扭轉,說程怡露為了能夠在學校升職,不惜色誘自己,誰料自己根本沒有被對方迷惑,因此懷恨在心,這才故意這番說辭陷害他。
最終,經過教育局的一番討論,免去了程怡露長恒縣實驗小學教室的身份,這才有了姍姍所說的媽媽要來臨州找工作。
教育局可以將其從長恒縣實驗小學趕出來,但并不能撤掉程怡露的教師資格,心灰意冷的她打算到是教育局討個說法。
得知事情的真相,肖致遠徹底的怒了,雙手緊握成拳,重重的砸在了辦公桌上,握著電話說道:“嫂子,等白湖這邊的會議結束之后,我便幫你搞定這件事,一定幫你恢復名譽。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