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這些年,長恒是不是有不少教室都受到過他的侮辱,你有沒有聽一些教室談?wù)摰竭@樣的事情?”看到對方的表情,肖致遠(yuǎn)知道其顯然誤解了自己的意思。
這一點,程怡露倒是聽到過一些閑碎語,但她從沒有將這些放在心上,這會聽對方問起,細(xì)細(xì)的想了一番,道:“我記得去年有一個剛剛調(diào)過來的年輕教師,在長恒待了不到一個星期,便自動離開了,聽他們說是被教育局長欺負(fù)了,忍受不了,這才離開,但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你還記得這個老師叫什么名字嗎?”如果真的有這么一個人的存在,那么舉證這名教育局長,或許會容易一些。
程怡露和這位老師之間并無太多的接觸,而且對方只來了不到一個星期,所以印象并不是那么的深刻,所以這會她也是搖了搖頭,道:“真的想不起來了。”
“沒關(guān)系,一會我和你去是教育局,看看他們那邊有什么說法?!毙ぶ逻h(yuǎn)的本意是想帶著嫂子,前往長恒,親自會一會這個齷鹺的局長,但后來轉(zhuǎn)念一想,這樣的角色應(yīng)該會有很多的問題,調(diào)查起來也比較簡單,所以才安排朱浩軒過去,眼下如果找不到什么證據(jù),那么他只能接著關(guān)系,向是教育局施加壓力,讓他們?nèi)夭檫@件事。
事情似乎變得有些復(fù)雜,程怡露知道給肖致遠(yuǎn)帶來了麻煩,本想說聲謝謝,可話還沒出口,對方似乎有感應(yīng)一般的說道:“嫂子,咱們之間就不用客氣了,這么多年,你為咱們肖家付出了這么多,如果這點事情我還不能幫你討回公道,那我也太沒用了?!?
聽著對方的這番話,程怡露的眼淚不自覺的掉了下來,肖致遠(yuǎn)趕忙遞上面紙,替其擦了擦,這樣的舉動,讓對方更加的不好意思,此刻畢竟是在酒店的包廂,而且這里還是麒麟閣,萬一被陳信明和洪瑜見到,那就是百口莫辯。
對方的躲閃,讓肖致遠(yuǎn)意識到此刻是在麒麟閣,或許是見到嫂子的眼淚,他有些慌,所以意識到這一點之后,連忙坐直了身子。
也就在那一瞬間,陳信明夫婦帶著姍姍推門而入,道:“致遠(yuǎn),你過來也沒說去我那打個招呼,直接接奔著包廂而來?!?
聽著對方話里的抱怨,肖致遠(yuǎn)起身,帶著歉意的說道:“舅舅,舅媽,這次是我做的不對,這不是聽說嫂子在家那邊受了欺負(fù),我大哥去世的早,所以心里著急。”
“事情我已經(jīng)聽你嫂子說了,需要幫忙的地方直接開口,前兩天你們白湖的動靜可鬧得不小,我姐夫?qū)δ憧墒琴澷p有加,而且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姐正在慢慢的改變對你的看法,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你還需努力?!标愋琶饕荒樞σ獾脑趯Ψ降募绨蛏吓牧藘上拢芸春眯ぶ逻h(yuǎn),自然也默認(rèn)了這個外甥女婿,但這件事并不是他能決定的,一切的決定權(quán)都在他姐的手中。
肖致遠(yuǎn)笑了笑,謙遜的說道:“你就別拿我尋開心了,差點因為這件事丟了烏紗帽,再說阿姨怎么可能因為這件事對我改變印象,只怕是在心里已經(jīng)徹底的給我打了叉叉?!?
“小伙子不要對自己失去信心,難道我姐真的是那么不明事理的人嗎,凡事都要往好的地方想,何況你還有我們這些堅強(qiáng)的后盾,若曦可是和我說了,如果她媽真不同意,那到時候你們的婚禮就由我來贊助?!标愋琶鳑]想到肖致遠(yuǎn)在這件事上會如此的沒有信心,這可是和他印象中的大不相同,所以用這番話,算是對其的一種鼓勵。
一頓飯吃完,將姍姍暫時托付給了陳信明夫婦,肖致遠(yuǎn)帶著嫂子前往了市教育局,由于周政國已經(jīng)提前大好了招呼,這會教育局的負(fù)責(zé)人見到肖致遠(yuǎn)過來,態(tài)度明顯比上午好了許多。
教育局長趙瑞生看似文質(zhì)彬彬,其實就是個笑面虎,如果不是周政國昨天打了招呼,他怎么也不會對一個副縣長表現(xiàn)得入席的熱情。
此刻趙瑞生的身后站著另外一個看似有些猥瑣的男人,程怡露在見到這個人之后,身子明顯有些顫抖,發(fā)現(xiàn)這一反常的現(xiàn)象,問道:“怎么了嫂子?”
“那個人就是長恒教育局長孫光遠(yuǎn),只是不知道他怎么也再做這里。”程怡露告訴了對方自己緊張的緣由,她雖然清楚肖致遠(yuǎn)的身份,但此刻真的來到了這里,心里多少還是有些打鼓。
“肖縣長,周市長已經(jīng)將事情和我說了,我也將孫局長叫了過來?!壁w瑞生一臉的笑意,這件事可是周市長親自給其打的電話,他有怎敢怠慢。
肖致遠(yuǎn)看了一眼其身后的猥瑣男人,道:“趙局長,事情相信你也應(yīng)該知道了,我只是希望你們能給我嫂子一個說法,還她一個公道?!?
趙瑞生伸手拉了拉身后的孫光遠(yuǎn),隨后,那位猥瑣男人則是顫顫巍巍的說道:“肖縣長,程老師,這件事確實是我做得不對,回去之后我就讓程老師回到原來的工作崗位上?!?
“孫局長,現(xiàn)在長恒教育系統(tǒng)的人,都在說我嫂子不要臉,為了升職不惜將自己送出去,不知道這件事你怎么解釋?”肖致遠(yuǎn)要的可不是恢復(fù)嫂子的工作,而是要替嫂子挽回失去的顏面,以及那些對她不利的謠。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