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省長,實在不好意思,我出發(fā)去省城就是為了和英誠集團商談這件事,沒想到這些工人居然會堵了您的車?!毙ぶ逻h一臉的笑意,完全沒有因為面前坐著的是副省長,而有任何的緊張。
一旁站著的趙長生冷哼了一聲,道:“解決?紡織廠的事情都已經(jīng)解決了這么長時間,工人不還是鬧事?!?
“紡織廠的事情拖這么久,難道趙縣長不清楚這其中的具體原因?”對方都已經(jīng)揭開了虛偽的面紗,肖致遠自然也就沒有必要遮著掩著。
趙長生沒想到對方會這么說,雖然清楚對方所指的是什么,可依舊強勢的說道:“紡織廠的事情一直都是肖書記在負責,我又怎么可能清楚?!?
知道對方已經(jīng)黔驢技窮,肖致遠也沒有一味的糾纏下去,而是直接開口說道:“紡織廠合資的事情已經(jīng)基本上和英誠集團談妥,眼下只需要縣常委沒有意見,這件事立馬就可以簽約?!?
“既然這樣,那肖書記將消息下去告訴這些工人,免得大家不清楚情況,做出一個過激的舉動,不僅起不到任何的效果,甚至可能會將自己給搭進去?!睂O琪宗在聽到對方已經(jīng)將事情解決,自然也就沒有過分的追究。
大佬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是趙長生沒有預(yù)料到的,還想說什么,卻欲又止。
肖致遠隨即便對田明說道:“田局長,讓你的人將紡織廠廠長和這些工人全部帶回局里,圍堵省長的車輛,本就已經(jīng)觸犯了法律,這件事絕不能姑息?!?
“好的,我這就去辦?!碧锩鼽c頭應(yīng)道。
趙長生這下徹底慌了,這些人一旦被帶回公安局,那這件事就算是徹底的曝光,而自己的所作所為更是會成為笑柄,連忙上前說道:“田局長,稍等一會。”
“怎么了,趙縣長還有什么要說的嗎?”肖致遠知道對方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一臉笑意的問道。
趙長生咽了咽口水,道:“肖書記,你剛剛難道沒有聽清楚孫省長說的話嗎,你需要現(xiàn)在將紡織廠的最新進展告訴這些工人,而不是將他們帶回公安局,你這么做難道是想進一步激化矛盾。”
肖致遠本想給對方留有一定的余地,可沒想到趙長生卻并不領(lǐng)情,甚至還繼續(xù)緊逼自己,冷聲便說道:“趙縣長可能還不清楚,下面這些人根本就不是紡織廠的員工,我已經(jīng)給廠里打過電話,工人們此刻正在車間等著我的消息?!?
“怎么可能,紡織廠廠長明明說了這些全部都是廠里的工人,而且他們還都穿了紡織廠的工作服,怎么可能是假的,肖書記是不是搞錯了?!壁w長生沒想到對方會直接和廠子里取得聯(lián)系,不過不管怎么樣,這件事他是打死都不能承認。
看著面前發(fā)生的這幕鬧劇,孫琪宗似乎明白了過來,冷哼了一聲便直接走出了辦公室,臨走前丟下了一句話,道:“簡直就是胡鬧?!?
沒有人知道這番話是對誰說的,曹慶榮在見到對方離開,緊跟在身后也走出了辦公室,此刻這里只剩下趙長生、肖致遠以及田明。
“田局長,你下去吧,按照我剛才的交待去辦,我已經(jīng)和紀委那邊聯(lián)系了,他們會直接去公安局接手紡織廠廠長,至于其他人,身份調(diào)查清楚之后,視情況進行處理?!毙ぶ逻h并沒有追出去,而是轉(zhuǎn)頭對身旁的田明交待著。
田明離開,辦公室里只剩下了兩位南高縣的大佬,趙長生知道,今天這一幕隨著肖致遠的出現(xiàn),一切都已經(jīng)變得沒有了意義。
“趙縣長,我覺得你應(yīng)該將工作重點放在農(nóng)機配件城項目上,這是南高縣經(jīng)濟發(fā)展的一個根本。”丟下這么一句話,肖致遠頭也不回的便直接離開了對方的辦公室,紡織廠那邊還在等著他的消息。
在和車間主任的電話中,肖致遠得知工人們現(xiàn)在情緒確實不穩(wěn)定,但都被對方給按了下來,這會應(yīng)該正集中在車間內(nèi),等著所謂的好消息。
只剩下趙長生一個人在辦公室,心情極度不爽的他,再次拿自己那個剛換沒多久的茶杯出氣,臉色陰沉的說道:“咱們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