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之前打擊票販子的聯(lián)合行動,肖致遠和省廳的人倒是有著一定的聯(lián)系,所以在他看來,答應朱浩軒的那件事,應該不會有太大的麻煩,最大的可能就是查無結果。
事情根本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簡單,一個星期時間過去了,調(diào)查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結果,而且省廳那邊的態(tài)度似乎也變得沒有那么的熱情。
肖致遠并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而是覺得時間太久,調(diào)查難度本來就大,沒有結果也實屬正常,所以也就沒有繼續(xù)關注這件事,也就在這個時候,之前請鑒定處幫忙的事情,也已經(jīng)有了結果。
拿到那份鑒定報告,作為旁觀者,肖致遠倒是非常灑脫的查看著上面的結論,對于報告中的那一組組數(shù)據(jù),他根本就看不懂,也不需要看得懂,報告最后的結論一欄,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一組數(shù)據(jù),非常的醒目。
“鑒定結果出來了,你是自己過來,還是我發(fā)個照片給你?”肖致遠不知道這樣的結果,對自己那位死黨到底意味著什么。
朱浩軒這段時間一直在長恒甚至臨州的各大醫(yī)院,忙著調(diào)查初戀女友車禍的事情,接到電話之后,愣了一會,低聲說道:“你直接將報告拍個照片發(fā)給我吧?!?
“好的,你那邊有什么進展嗎?省城這邊似乎也沒法找到當年車禍的證據(jù),是不是咱們有些先入為主,主觀的認為車禍就是在長恒發(fā)生的?”肖致遠現(xiàn)在有些疑惑,當年的車禍,到底是在什么樣的情況發(fā)生的,以及發(fā)生的地點,很有可能并不是在老家這邊。
朱浩軒現(xiàn)在也很茫然,雖然他極力的去控制自己的情緒,但內(nèi)心的那種不安和驚恐,還是讓其無法真正意義上的冷靜下來,聽到對方的提醒,頓時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道:“你說的這種可能并不是沒有?!?
“該怎么做是你自己的事情,有需要開口就行,我現(xiàn)在就將報告發(fā)給你?!毙ぶ逻h并沒有向對方透露任何與報告有關的事情,這也算是給對方留下一點神秘感。
很快將手中的報告拍了張照片,肖致遠給對方發(fā)了過去,隨后便打算前往之前聯(lián)系的網(wǎng)絡公司,關于網(wǎng)上掛號程序的購買,王紅林那邊已經(jīng)開始催促進展,所以他也是不得不加快進度,這段時間因為死黨事,倒也沒有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收到了短信,朱浩軒卻遲遲不敢點開,他不知道這份結果對自己將會意味著什么,如果結果和自己沒有任何的關系,一切都還好說,可萬一真的如自己猜測的那樣,又該如何去面對。
握著手機愣在原地足足有五六分鐘,接連抽了幾支煙,朱浩軒這才鼓足了勇氣,點開肖致遠發(fā)給他的那條信息,只是當他看到報告的結論之后,手機頓時掉落在了地上。
淚水早已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一切都如同他猜測的那般,那個可愛的小男孩的確就是他朱浩軒的兒子。
彎腰撿起自己的手機,朱浩軒一刻也沒有耽擱,隨即便駕車前往省城,就連醫(yī)院這邊的調(diào)查也沒有繼續(xù)進行。
兩百多公里的路程,愣是只用了一個小時便到達,這一次母女倆已經(jīng)不住在之前的那個貧民窟,而是重新搬到了一處比較偏僻的郊區(qū),不過這一切都在朱浩軒的掌握之中。
朱浩軒的再次出現(xiàn),并沒有出乎女人的意料,道:“我知道你肯定還會來,只是上次我就已經(jīng)和你說清楚了,咱們兩個之間已經(jīng)徹底的結束了,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
“為什么不告訴我,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朱浩軒原本還算平靜,可在女人說出這番話之后,頓時便崩潰了,咆哮著問道。
女人似乎有些不明白對方的話,道:“告訴你什么,告訴你我變成了瘸子,還是告訴你我遇到了車禍?”
“你到現(xiàn)在都不想告訴我真實的情況嗎?你身邊的這個男孩到底是怎么回事?”朱浩軒的心里承受著巨大的背痛,他不知道對方到底為什么不愿意瞞著自己。
女人的眼神明顯有那么一絲的不安,她最擔心的就是對方知道小男孩的具體情況,不過這么多年的磨練,她早就已經(jīng)練就了一副剛硬的心態(tài),道:“他是我前夫的孩子,也是我這輩子唯一的牽掛,沒什么其他事情,你可以離開了,如果我在你的心里還有一點點的位置,就請不要為難我再次搬家?!?
女人的逐客令并沒有讓朱浩軒放棄,拿出手機遞到了對方的面前,冷笑著說道:“前夫,看來我在你心里的位置還是很高的,請原諒我偷偷的取了男孩的頭發(fā),做了親子鑒定,這是報告?!?
女人這一次終于忍不住爆發(fā),怒聲說道:“你憑什么這么做,是不是覺得自己混得很好,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們母子的生活本來非常的平靜,可是為什么你要去打破?!?
“難道你不覺得自己這么做是多么的自私嗎,當年你離開,我為了這件事痛苦了整整一年,發(fā)瘋了似的到處找你,可卻依然沒有你的任何消息?!敝旌栖幙蘖耍薜孟駛€孩子一樣的癱坐在女人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