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走到這一步,正如羅厚平所說的那樣,無論最終的結(jié)果怎么樣,都必須要讓鄭天明知道,畢竟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對方也能想辦法從中幫襯一把。
電話接通以后,陳國斌一臉委屈的說道:“鄭書記,這次你可要幫我做主,不知道是什么人居然想要陷害我?!?
由于昨晚的事情,陳國斌已經(jīng)交待羅厚平不能聲張,所以鄭天明不清楚也很正常,聽到對方上來就是這么一句話,不禁疑惑的說道:“你堂堂平州政法委書記,遇到事情能不能冷靜一點,我這什么都還不知道,你就讓我?guī)湍阕鲋??!?
將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當然這和他向省里那位領導所說的幾乎完全一致,隨即憤憤的說道:“鄭書記,你也知道,我在平州這么多年,一直都是兢兢業(yè)業(yè)?!?
“真有這事?那你知道是什么人要陷害你?”鄭天明很清楚對方是什么人,對于剛剛電話里說的這件事,他并不太相信。
關于肖戰(zhàn)國的事情,陳國斌他們還沒有達成一致,所以他這會倒也不會直接說出來,遲疑了片刻,道:“羅局長已經(jīng)開始調(diào)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
“那你們抓緊調(diào)查,有什么情況隨時向我匯報,肖書記那邊真要是調(diào)查這件事,我來幫你頂著?!编嵦烀餮巯轮荒苓@么說,畢竟這件事市里并沒有任何的動向,更談不上什么風聲。
和鄭天明打招呼,完全是因為對方在平州這邊的地位,最為重要的其實還是給省里打的那個電話,陳國斌的心里很清楚,肖致遠真要是想對自己下手,那絕不可能讓這邊的有關部門行動。
甚至有可能平州這邊什么消息都還沒有收到,省里便已經(jīng)開始行動,這也是他給省里那位領導打電話的原因,這樣即便省里有所行動,他也能提前收到消息,以便做好下面的打算。
肖致遠能夠猜到這兩人離開自己這里之后,肯定會碰面,自己有意無意的都在針對昨晚的那件事,憑這兩人的頭腦,肯定能夠想到自己為什么會知道這件事。
當然,從肖戰(zhàn)國的話里,肖致遠現(xiàn)在也不能確定這兩人是不是知道自己手里有這份證據(jù),不過他所能確定的是,陳國斌他們絕不會坐以待斃。
肖致遠之所以將兩個人分開見面,也正是希望用這樣的手段去迫使他們自己著急,一個是公安局長,另一個則是政法委書記,一般情況下他們是絕不會輕易的犯錯誤,可一旦將他們給逼急了,忙中出錯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返回市局的肖戰(zhàn)國本想去找昨晚那幾個民警聊聊,但他還沒來得及聯(lián)系,便被羅厚平一個電話給叫了過去。
“陳書記剛剛和我聯(lián)系了,問你晚上有沒有時間,咱們一起吃個飯?”羅厚平并沒有一上來就責問對方,軟硬兼施的手段他還是非常的熟練。
肖戰(zhàn)國很清楚對方找自己來的目的,但肖致遠之前便已經(jīng)強調(diào),這件事目前還不能從他的口中說出去,否則處境將會變得非常的被動,所以這會在聽到對方的這番話之后,并未有任何的詫異,平靜的說道:“陳書記的好意我心領了,但吃飯我看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吧?!?
“怎么,難道還得陳書記親自給你打電話?你這個人就是不懂得變通,陳書記請你吃飯,對你來說那肯定是有好事發(fā)生?!绷_厚平暫時還不希望和對方徹底的撕破臉,所以他也是在極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
站在原地的肖戰(zhàn)國,并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陷入了猶豫,過了好一會才說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麻煩羅局長轉(zhuǎn)告陳書記,晚上的飯局我一定準時參加?!?
對方同意了自己的提議,這倒是有些出乎羅厚平的意料,不過還是笑著說道:“那咱們就說好了,下午下班你直接坐我的車走?!?
目送著對方離開,羅厚平不禁自自語道:“算你識相,要不你連副局長的位置可能都不保?!?
肖戰(zhàn)國從對方辦公室離開,心里對今晚的飯局有些擔憂,他知道陳國斌沒事絕不會有這樣的好心請自己吃飯,肯定還是為了昨晚的那件事,而上午對方已經(jīng)和肖書記見了面,肯定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