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對方拉到自己面前,丁兆龍一臉嚴肅的說道:“那我交待你的事情你必須盡快去辦,目前我們能手中那幾個暫停的項目,可以給銀行做抵押,不管怎么樣都不能讓銀行提起訴訟?!?
“我已經(jīng)嘗試過了,可是銀行那邊的估價和咱們的心理價位有著很大差距,就算是全部抵押給銀行,也填補不了那個缺口?!崩钛┈撟鳛榧瘓F的財務負責人,一直都在為這件事而努力,只是她所做的一切卻猶如杯水車薪。
說實話,丁兆龍自己可能也不清楚從銀行那邊拿了多少錢,他一直覺得那些都只是一個數(shù)字,在平州也絕不會有人敢和自己提及貸款,更不會有人催著自己還錢。
可事實就是這樣,現(xiàn)如今人家不僅要讓自己還錢,甚至都打算進入司法程序強制執(zhí)行,由此可見丁家現(xiàn)如今在平州的地位,依然不像前幾年那般的風光。
給自己拿了支煙,李雪瑩主動幫其點上,丁兆龍陷入了長長的沉思,一會過后,這才開口說道:“不管怎么樣,你先將能夠調用的資金還一部門,另外你幫我和幾大銀行的負責人約一下,就說我想請他們吃飯?!?
“我看吃飯還是免了了吧,銀行那些人現(xiàn)在見到我們,猶如見到瘟疫一般,除了還錢,其他事情他們躲都還來不及呢,生怕咱們給他們下套?!崩钛┈摬⒉皇菦]有嘗試過,這不過卻行不通,對方只要聽到自己打電話不是為了還錢,根本就不給自己任何說話的機會。
伸手撣了撣煙灰,丁兆龍滿臉疑惑的問道:“不至于吧,那幾個負責人我可是都見過的,不是好色就是貪財,怎么可能突然變得這么正派?”
“幾大銀行的負責人已經(jīng)換了,而且是一起換的,我不清楚是不是知道了咱們之間的那層關系,但這確實不是一個好的信號?!崩钛┈撃樕弦彩菗鷳n,這可能是她進入到龍昆集團一來所遇到的最大危機。
聽對方這么一說,丁兆龍拍了拍自己的腦子,道:“你看我這記性,我覺得你和我提到過這件事,不過當時我也沒往心里去,畢竟在平州,我連市委書記和市長都能搞定,難不成還搞不定一個小小的銀行負責人?!?
將手中的香煙掐滅,丁兆龍眉頭緊鎖的說道:“回頭我讓兆坤給安排幾個得力助手,另外咱們集團的公關部也該啟用了,你這個兼職部長需要出山了?!?
“我再試試吧,不過我認為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咱們要想辦法籌集到資金,這樣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崩钛┈撨€是希望對方能夠通過其他途徑去解決這件事,畢竟讓她這會去色誘那幾大銀行的負責人,還真有點放不開。
沒有人知道,在平州那么有名氣的龍昆集團,居然會面臨這樣的一個困境,而市委會議室內(nèi),幾番討論下來,也沒有達成一致的意見,肖致遠知道是時候亮出殺手锏。
從筆記本中取出了一張紙條,肖致遠一臉平靜的說道:“這張是我讓財政局幫我查出來的轉賬單,上面詳細的記錄著在市中心那塊地交易完成之后,有一大筆錢從財政局的賬戶上轉了出去?!?
原本還想去看對方拿出來的是什么東西,可是在聽到這話之后,鄭天明卻并沒有伸手去拿,反倒是變得擔心了起來,當時這件事他們是交由前任財政局長一手操辦,并沒有具體的去關注,因為他相信對方是一個經(jīng)驗很豐富的人,自然知道該如何去做。
“這筆錢轉入的賬戶是前任財政局長私人賬戶,而這筆錢在進入到這個賬戶之后,很快便被分成了幾份轉入到多個賬戶中,從而徹底的消失在了我們的眼前?!睂⑹种械哪菐讖堔D賬記錄放在了桌上,而且還故意往前推了推,肖致遠的臉色還是那么的平靜。
在座的這些人都清楚,對方剛剛的那一番話意味著什么市中心那塊地的交易看來真的存在問題,那筆從財政局轉出的資金,最終到底去了什么地方,是被個人獨吞了,還是其他什么原因,誰也不知道,但心里卻多少還是有些猜測。
眼下事情就要無法收場,鄭天明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就剛剛肖書記你的那番話,也不足以說明這和龍昆集團有關系,和市中心那個項目有關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