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強看著對方如此淡定,倒也很佩服丁家倆兄弟的氣魄,道:“這段時間你一直在清遠(yuǎn)縣,可能還不知道平州發(fā)生了什么,就在半個小時之前,市里已經(jīng)決定叫停市中心那個項目?!?
平時并不不怎么過問集團的事情,但對于市中心那個項目,丁兆坤心里卻非常清楚意味著什么,他確實不知道對方所說的那個消息,所以此刻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震驚。
只是見識過大風(fēng)大浪的丁兆坤,只是讓這樣的表情短暫的停留咋了自己的臉上,隨即便笑著說道:“一個市中心項目而已,我們龍昆集團還是賠得起,何況現(xiàn)在市里也僅僅只是叫停,并沒有取消我們龍坤集團對那塊地的所屬權(quán)?!?
“所屬權(quán),你們和財政局以及土地局的領(lǐng)導(dǎo)相互勾結(jié),在拍賣會之前,更是利用那些江湖手段,讓其他競爭者退出競拍,你覺得如果我將浙西東西交給市里,他們會怎么對龍昆集團?”張玉強瞬間轉(zhuǎn)變了自己的態(tài)度,這與他平時的作風(fēng)很不相符。
盡管和對方的接觸不多,但丁兆坤還是被其剛剛那個眼神給嚇了一跳,這明顯與自己了解到的張玉強不一樣,他這會心里算是徹底明白了,丁子健的事情有著很大可能和對方有關(guān)系,而且后續(xù)的很多事情,也都可能是張玉強搞出來的。
只是丁兆坤一直想不明白,對方如果掌握了那么多的證據(jù),直接交給市里不就可以了,為什么還要繞著繞這么一大圈子,他的記憶中丁家應(yīng)該與他沒有什么深仇大恨。
猶豫再三,丁兆坤冷笑著說道:“張總說的這些事情我不太明白,如果你手里有這些證據(jù),完全可以向有關(guān)部門舉報我們龍昆集團?!?
“不用那么著急,我知道你們龍昆集團和市里,乃至省里的關(guān)系都保持得非常不錯,即便是將手里的證據(jù)交上去,也不見得就能撼動你們的地位,所以我想慢慢陪你們完?!睆堄駨姷谋砬轱@得有些猙獰,很顯然他很樂于看到現(xiàn)在這樣的狀況。
看著對方近似瘋狂的舉動,丁兆坤心里其實有些掂量不到底,這會他已經(jīng)確定了對方手中一定握有他們龍昆集團的證據(jù),否則不可能如此囂張,畢竟眼下丁家在平州還沒倒,這么做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低頭沉思了片刻,丁兆坤異常平靜的說道:“冒昧的問一句,張總和我們兩兄弟是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你這么費盡心思的想要折磨我們?”
“折磨你們,這個詞用得不對,我是要狠狠的折磨你們,要說什么深仇大恨,還真就沒有?!睆堄駨娛掌鹆俗约簞倓偰歉豹b靈的表情,給自己點了支煙,反倒是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丁兆坤怎么可能會輕易的相信對方這番話,如果沒有深仇大恨,那就只能說明張玉強就是一個十足的變態(tài),很顯然對方并不是一個變態(tài),而且非常的聰明。
既然已經(jīng)知道低估了對方,那丁兆坤顯然也沒有必要繼續(xù)和對方聊下去,況且張玉強這個時候也根本不會將所謂的證據(jù)透露給自己,所以他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道:“既然張總想要玩,那你就玩得盡興,我不奉陪了?!?
“丁副總慢走,記得回去幫我給你大哥帶句話,鼎鑫身上發(fā)生的事情,我會十倍的奉還給你們?!睆堄駨姷挂矝]有挽留對方,他心里很清楚,丁兆坤這個時候急著離開,定然是要回去想向?qū)Σ摺?
目送著丁兆坤帶人離開,一直站在張玉強身后的助手不解的問道:“老板,你為什么不將他留下來,這樣咱們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沒用的,丁家在平州的勢力不是你想象得那么簡單,這也是為什么我一直沒有將手中的證據(jù)交出去的原因,尤其是丁兆龍這些年給自己增加的那些頭銜,也會讓市里那些領(lǐng)導(dǎo)有些顧忌?!睆堄駨娺@個時候的表現(xiàn),和剛剛完全不一樣,仿佛兩個人一般。
助手點了點頭,算是明白了對方的意圖,只是集團目前的處境,也確實非常的困難,所以他還是小心翼翼的道:“老板,那咱們下一步該怎么做?”
“先觀察一段時間,我相信丁兆龍在得到自己弟弟帶回去的消息之后,肯定會有所動作,另外那起事故的幾個人你找得怎么樣了?”在省廳發(fā)出通緝令之后,張玉強便讓助手安排人,用他們自己的方式去尋找。
助手拿出了手機,道:“這是剛剛收到的消息,那幾個人目前正躲在晉南邊境的三不管地帶,我托關(guān)系,看看能不能將人從那邊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