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但考核的事情你們那邊還要繼續(xù),不能有所松懈?!笔虑槭强隙ㄒ{(diào)查的,而且肖致遠相信自己收到的這份證據(jù),絕不會是空穴來風,這份郵件的出現(xiàn),也證實了自己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
不管眼下是什么樣的情況,劉雙全的心里都非常清楚考核的重要性,僅僅是這兩瓶的考核,便已經(jīng)暴露了平州體系內(nèi)所存在的諸多問題,這會正是最為關鍵的時候,自然不會因為這件事而放棄。
和劉雙全談完之后,肖致遠這才給省里打了打電話,出了這樣的事情,一旦郵件中的證據(jù)被核實,那么也就意味著平州很大一部分人會因此而受到牽連。
在事情還沒有徹底發(fā)生之前,肖致遠覺得有必要和省里通個氣,至少要讓徐天知道目前平州的情況,否則等事情真的發(fā)生了之后,上面怪罪下來,他這個市委書記可以說是難逃其咎。
不巧的是,肖致遠能電話打過去,徐天正在開會,告訴對方的秘書,等會議結束之后,讓對方直接告訴徐書記,就說自己有很重要的事情匯報。
放下電話,肖致遠從坐位上站了起來,長舒了一口氣之后便離開了辦公室,郵件中雖然只是一份賬目明細表,但即便是肖致遠這個外行,也能夠看出來這里面的名堂。
按照這份詳細的清單,之前關于市中心那塊地的交易金額缺失部分,解釋起來也就變得異常合理,雖然問題的核心還是集中在前任財政局長的身上,整件事所牽扯到的人,就不再單一。
肖致遠沒有能夠聯(lián)系得上徐天,但返回平州的丁兆龍這會卻正在和自己身后最大的靠山通著電話。
“平州這邊出事了,之前關于市中心那塊地的交易,被人抓住了把柄,而且證據(jù)已經(jīng)提交到了平州市委書記的面前?!彪娫捊油ㄒ院?,丁兆龍便直接將眼下的情況告訴了對方。
趙國棟原本是在開會,只是看到手機上顯示的號碼,只能以上廁所為由,暫時離開了會議室,所以這才接起了電話,只是聽到對方這番話之后,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四下查看了一遍,確定身邊沒有其他可疑的人,趙國棟這才冷聲說道:“你之前不是說一切都擺平了嗎,怎么還會被人抓住把柄,何況平州現(xiàn)在可是你們丁家的地盤,難道這么點事情你還解決不了?”
被對方一句話說得有些無以對,丁兆龍知道這件事是自己的疏忽,可是這一路上他都在想到底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現(xiàn)了問題,以至于張玉強居然會掌握這么直接的證據(jù)。
握著電話沉默了片刻,丁兆龍這才支支吾吾的說道:“我也搞不清楚,一個小小的鼎鑫集團,以前咱們根本就沒有放在眼里,現(xiàn)在居然蹦達出來,要和我們龍昆集團平起平坐,甚至還想將我們給吃掉。”
“鼎鑫集團,就是之前出現(xiàn)重大安全事故的房地產(chǎn)公司,如果我沒有記錯,他們應該只是一家單純的房地產(chǎn)公司,和你們的業(yè)務上存在一些沖突,但也不至于下手這里厲害,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聽對方的那番話,趙國棟意識到眼下的形勢非常不利,但到底是見識過大場面的人,在如此不利的局面之下,還是能夠保持足夠的淡定。
對方所問的這些事情,也是丁兆龍現(xiàn)在急需要去了解的,他實在想不明白鼎鑫集團,或者是張玉強本人,有什么和自己叫板的資格,難不成就是今天坐在樓下包廂,阻攔丁兆坤帶人上去的那幫人,在他看來,如果張玉強真覺得有這些人,便能夠和丁家相抗衡,那簡直就是大錯特錯。
給自己點了支煙,丁兆龍面色異常嚴肅,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追究鼎鑫為什么會知道這些的時候,而是得趕緊想辦法解決眼下不利的局面,我相信肖致遠在得到了那份證據(jù)之后,一定會放開手腳去調(diào)查?!?
“我這邊還有一個會議,你容我想想這里面到底有什么問題,等我這邊完事了之后,我覺得咱們有必要見一面?!焙芏嗍虑?,電話里不見得就能說得清楚,何況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趙國棟也美譽哦準備,讓他想出解決的辦法,也就變得更為不現(xiàn)實。
丁兆龍無法強求對方立刻就給自己一個答復,眼下這個形勢對于他們丁家來說,可謂是步步為營,一個不小心就容易掉進萬丈深淵,所以接下來他們的每一個決定,都將變得極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