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在這里貓哭耗子假慈悲,我知道這肯定和你有關(guān)系,如果這家公司真的被查封,那也就意味著市中心那個項目,我們徹底沒有了機會,而你的計劃也將徹底失去意義?!北M管對方從未和自己提及過任何計劃,但張玉強心里卻非常的清楚,市中心那個項目看似和其毫無瓜葛,其實卻和對方的野心有著不可分割的關(guān)系。
冷笑了兩聲,電話那頭的人開口說道:“你不是還有鼎鑫集團嗎?況且你已經(jīng)準備讓鼎鑫浮出水面,一家皮包公司而已,又何必這么緊張呢?”
鼎鑫集團什么狀況你比我要清楚,那你覺得有可能拿下市中心的項目嗎,現(xiàn)在不是咱們斗氣的時候,兩條路,要么放棄市中心那個項目,要么就撤銷經(jīng)偵隊的調(diào)查。”
“你這是在威脅我?你應該很清楚,我可以失去平州這個項目,但你卻賠不起,孰輕孰重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闭f完這番話,電話那頭的人便再次的掛斷,他一直都是這場游戲的策劃者,有怎么可能會被輕易的威脅。
況且他在張玉強的身邊還安插了人,一旦對方有任何不軌的舉動,隨時都能得到消息,并且將其扼殺在搖籃里,這也是他敢于這么做的原因。
沒想到對方居然會如此的強硬,張玉強覺得自己還是低估了對方,之前看似自己在其心中很重要,現(xiàn)在看來似乎也只是一顆棋子,本想著拿這件事去威脅對方,試圖給自己挽回一些顏面,可現(xiàn)在看來還是失算了。
正如對方所說的那樣,這個項目他不想失去,可對方失去了自己,卻可以再培養(yǎng)一個集團,所以在猶豫了片刻之后,他還是放低了自己的姿態(tài),再次聯(lián)系了對方。
這段時間正忙著兩個位置人選的肖致遠,不會知道張玉強身上發(fā)生的這些事情,因為他對張玉強的懷疑,也僅僅只是停留在那通電話之后的幾個小時,沒有任何的證據(jù),也沒有任何的跡象讓自己去深挖鼎鑫集團,何況之前的那起安全事故,可以說已經(jīng)將鼎鑫集團查了個底朝天。
“肖書記,我是陳國偉,關(guān)于丁浩的事情,省司法機關(guān)已經(jīng)接受了我們的申請,準備對其重新進行審判?!闭谵k公室查看著通過資質(zhì)預審的公司情況,陳國偉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聽到這個消息,肖致遠心里卻說不上有任何的高興,曾經(jīng)在平州那么風光的丁家,現(xiàn)如今也就只剩下一個精神狀態(tài)欠佳的丁浩,丁兆龍兩兄弟目前還是下落不明,說起來也算是有些凄涼。
握著電話的肖致遠遲疑了片刻之后,道:“將這個消息散步出去,盡可能的擴大范圍,我想丁兆龍如果看到一定會有所動作?!?
“這個我們已經(jīng)安排了,而且和省廳這邊都已經(jīng)達成了一致,先前追蹤丁家那筆巨款的同志也傳來了消息,有跡象顯示這筆錢在國外被人動過,他們懷疑丁兆龍便藏匿在這個國家。”陳國偉這段時間一直在忙著這件事,不僅僅是想要給整個案子劃上一個圓滿的句號,更是為了追回那被轉(zhuǎn)走的大筆資金。
龍昆集團的問題其實已經(jīng)查明,而那筆被轉(zhuǎn)走的資金如果追討不回來,那就算是巨額國有資產(chǎn)流失,畢竟截止到現(xiàn)在,龍昆集團和銀行那邊的債務還沒有清完。
輕嗯了一聲,肖致遠這會才算是露出了一絲笑容,道:“辛苦了,相信咱們這邊的消息一旦發(fā)出去,丁兆龍一定不會淡定,這個兒子是他唯一的希望,現(xiàn)如今集團沒有了,如果丁浩再出點事情,那他就徹底沒有了翻盤的希望?!?
“省廳已經(jīng)和部里取得了聯(lián)系,并且將案情進行了上報,得到了部里的全力支持,相信丁兆龍很快就會現(xiàn)身,他以為躲到了國外,咱們就拿他沒有了辦法?!标悋鴤ミ@段時間幾乎一直都在省廳那邊,為的就是將事情給弄清楚,何況他本就是從省城被調(diào)派到平州,那邊的關(guān)系自然是要比平州更為可靠。
點了點頭,肖致遠知道這是華夏日益壯大的體現(xiàn),畢竟在以往,一旦犯人逃往國外,想要再追回來那幾乎就是天方夜譚,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華夏已經(jīng)與多個國家達成了共識,對潛逃出國的嫌疑人具有抓捕的權(quán)利。
沉默片刻之后,肖致遠低聲說道:“丁浩的事情一旦判定下來,那也算是應了那句古話,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的,雖然丁兆龍還沒有被抓著,但丁浩也算是為自己,甚至為他們家所做的一切付出了代價,你那邊忙完之后,盡快趕回平州,市中心那塊地的競拍會就要進行了,市局還有很多工作要安排,避免不必要的沖突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