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邊有沒有什么消息,會不會是丁家干的,那兄弟倆可是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抓到?”張玉強覺得目前的平州,對肖致遠有這么大仇恨的,也就只有丁家以及龍昆集團所遺留下的那些禍根。
省里對于這件事的態(tài)度還不是很明確,因為馬正義帶人去平州的事情并沒有公開,況且?guī)サ囊捕际亲约旱男母?,根本不存在消息泄漏的可能,所以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也很正常。
沉默了片刻,電話那頭的人開口說道:“現(xiàn)在還不好說,但是這種可能性很大,當然也排除是體系內的人所為,不過既然和你沒有關系,那我這邊也就不用擔心了?!?
“那這件事會不會對平州接下來的發(fā)展產(chǎn)生一定的影響,你也知道,很多事情我們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這個時候根本不可能收手。”張玉強最擔心的其實還是自己的投資,至于到底誰來做這個市委書記,還真就和他沒有太大關系。
搖了搖頭,電話那頭的人不太確定的說道:“這個目前還不好說,但應該不會發(fā)生那樣的情況,總之你那邊要在盡可能保持低調的同時加快進度?!?
“我這邊沒問題,一切都準備好了,丁家的那些項目,我也都已經(jīng)安排妥當,清遠縣這邊他們的項目本就不多,我打算以鼎鑫的名義拿下,這樣咱們就可以將清遠作為大本營?!睆堄駨姴幌胍膊桓译[瞞這件事,萬一將來出了什么問題,對方也可以幫著解決,可如果這個時候不說,等其自己知道了以后,那談話的氣氛可能就不會是現(xiàn)在這樣。
有些事情知道自己也控制不了,就比如張玉強的野心,他可以壓著對方幾年,但不可能一直壓制下去,何況平州的丁家已經(jīng)被除名,這更會讓對方膨脹,所以這一次他倒是沒有反對,只是提醒道:“這件事我不發(fā)表任何意見,但你應該清楚該怎么處理。”
對方?jīng)]有反對那就是支持,張玉強自然不是傻子,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他心里門清,掛斷了電話之后,直接對著一旁站著的手下說道:“去打聽打聽,看看市里那邊到底有什么反應,另外找人查一查,看看能不能挖出到底是誰在背后搞小動作?!?
“市里那邊的動靜只要一個電話就能知道,可想要調查這件事到底是誰在背后操作,難度應該不小,那篇文章僅僅在平州官網(wǎng)出現(xiàn)了十來分鐘便已經(jīng)被刪除,估計市里這會也在調查到底是什么人干的這件事。”張玉強身邊的左右手,明顯要比丁家的那些人更為聰明,也更懂得自己的職責,很多事情幾乎在對方?jīng)]有交代之前,便已經(jīng)提前做出了安排。
或許這就是丁兆龍苦心經(jīng)營那么多年,僅僅幾天的時間便逃之夭夭的主要原因,除了一個親兄弟以外,還真就沒有什么拿得出,真心實意替自己辦事的下屬。
笑著點了點頭,張玉強推斷了自己剛剛的說法,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不要攙和了,讓市里的人盯著點,有消息及時告訴你?!?
而此刻,在省政府的一間辦公室內,趙國棟臉上則是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他似乎猜到了這件事到底是什么人所為,不過他也沒有著急去確認,不管這篇文章的真實性到底怎么樣,省里都一定會非常重視這件事。
當然,就算省里的態(tài)度不夠過段,趙國棟也有辦法去推動這件事,煽風點火的手段他還是有一些的,況且在副省長這個位置上做了那么多年,如果這點事都辦不到,那還真就是白混了。
只不過在高處的時間久了,趙國棟已經(jīng)不屑于去動用這些上不了臺面的手段,以往這些事情都是有丁兆龍去安排,只可惜現(xiàn)在丁家已經(jīng)不復存在了,這些事還真得他自己去操辦。
趙國棟不會傻到這個時候就去給事態(tài)加一把火,因為省里到底是什么態(tài)度他還不清楚,只有先觀察觀察形勢,然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現(xiàn)在還有一件事情是讓他擔心的,那就是丁兆龍的行蹤。
省廳和燕京公安部已經(jīng)將丁兆龍的通緝令提升到了整個華夏的最高級別,盡管他知道丁家兄弟又一次消失在了視線中,可這樣的追捕,他們根本不可能在國外有任何的作為。
現(xiàn)如今,趙國棟也已經(jīng)無法和丁兆龍取得聯(lián)系,他知道對方很有可能是因為丁浩的事情,已經(jīng)不再信任自己,可即便是這樣,他也不希望丁兆龍再次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是帶著手銬腳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