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里的聲明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平州的所有事務(wù)暫由市長王海龍一人負責(zé),所以市委市政府門前的這件事,也必須由他出面解釋,這個時候,王海龍倒是有些埋怨肖致遠。
當初正是對方給這些人許下了承諾,而如今事情還沒有真正的解決,對方卻被紀委給帶走了,留給自己這么一個爛攤子去收拾。
“大家好,我是平州市長王海龍,你們今天來到這里的意思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但正如肖書記之前和你們說的,要房子沒問題,但是你們這么多人出現(xiàn)在這里,就是違法,我相信在場的每一位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絕不想因為房子的事情,而將自己給搭進去?!蓖鹾}埖某霈F(xiàn),并沒有讓現(xiàn)場平靜下來,因為在平州市民嚴重,他這個市長似乎一事無成,平時很很少過問這些事情。
門前的這些人根本就不買賬,他們自然知道圍堵國家機關(guān)單位的大門,是屬于違法犯罪活動,但他們這么多人在場,還真就不擔(dān)心會有警察沖過來抓人,況且他們只是站在那里,并沒有做出任何出格的舉動。
見自己的話說完之后,對現(xiàn)場沒有起到一點點的作用,這些人的臉上也沒有半點擔(dān)憂,王海龍無奈的笑了笑,接著說道:“你們關(guān)心的那幾個地產(chǎn)項目,市里目前正在做最后的評估,應(yīng)該很快就能夠進行公開競標?!?
“很快到底是什么時候,現(xiàn)在連肖書記都已經(jīng)出事了,我們還能夠信任誰,今天這么多人在這里,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要讓市里給個準信,到底什么時候才能見到那些項目重新啟動?!眹谑形姓箝T前的這些人,沒有任何激進的舉動,只是一個個的態(tài)度非常強硬。
王海龍對于這樣的情況還真的是有些無奈,之前這件事一直都是肖致遠負責(zé),他還真就沒有插手,況且省里的聲明剛剛下發(fā),自己還沒有來得及詳細的了解,更談不上卻接手肖致遠留下的那一攤子事情。
平州這邊發(fā)生的事情,第一時間便傳遞到了省城,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完全在徐天他們的意料之中,甚至他們預(yù)計的情況要比現(xiàn)在還要糟糕,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些人都還算是冷靜,只是語上表現(xiàn)得有些激動。
“你倒是很淡定,似乎對自己的狀況一點也不擔(dān)心?”對立而坐的馬正義,看著肖致遠臉上那輕松的表情,有些難以相信對方的鎮(zhèn)定,尤其是在對方這個年紀,做到這一點著實不容易。
當然,馬正義這會才算真正的見識到了肖致遠在如此年紀,便能夠做到廳級干部的原因,自身的能力自然不用說,這他已經(jīng)利用這段時間的觀察,了解得非常詳細,更為關(guān)鍵的還是對方的心態(tài),確實非常適合在體系內(nèi)發(fā)展,而且前途一片光明。
要說心里不擔(dān)心,那是騙人的,畢竟已經(jīng)被紀委帶進了這小屋里,只有真正有問題懂得干部才會被帶來這里,這一點肖致遠比誰都清楚,只是他很清楚自己身上所存在的問題,根本不至于被帶來這里,更不至于讓省紀委一把手勞師動眾。
沉默了片刻之后,肖致遠平靜的說道:“我相信現(xiàn)在外面的狀況還算是很平靜,至少沒有達到徐書記所想象得那樣,既然連你們都不擔(dān)心,那我還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呢?!?
笑著點了點頭,馬正義直接開口說道:“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你那天在省城金泰買的那套化妝品,到底是要送給誰的?”
盡管和葉若曦在江南的時候,已經(jīng)舉辦了婚禮,并且成為了合法夫妻,但這件事還僅僅只是在小范圍內(nèi)之內(nèi),他自己也從未主動的提起過已婚這件事,更談不上自己岳父岳母的身份,而被調(diào)往浙東省之后,對方不知道這一點也實屬正常。
“我要說是給我老婆買的禮物,你會不會相信?”肖致遠嘴角揚著一絲笑意,完全看不出他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從對方到任平州之后,馬正義還真就一直沒有聽對方提及家庭的任何事情,盡管肖致遠的個人資料上確實寫著已婚,但這些資料真正能看到的少之又少,況且馬正義也不是那種喜歡打聽別人家事的。
遲疑片刻,馬正義異常平靜的說道:“這一點我相信,畢竟你的個人檔案上,婚姻狀況那一欄寫的可是已婚,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我還是很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