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辦公室坐了一會,肖致遠剛打算起身離開,便接到了曾彪打來的電話,道:“致遠,關于平州市公安局長的人選,省里已經(jīng)敲定,明天就會去你們那上任,相關的手續(xù)明早會直接傳到市局。”
“那就太好了,平州現(xiàn)在正是用人之際,你不給我來這個電話,我也正準備向你打聽一下到底什么情況?!边@番話雖然有些違心,但肖致遠說得也卻是實話,心里著急,但嘴上卻不會表露出來。
“人明天會直接去市局報道,但有一點我需要提醒一下,市局接下來的工作,你們市委市政府要適當?shù)姆攀?,給予他們足夠的權限,相信我說的意思你應該能夠明白。”曾彪沒有忘記提醒對方,這也是兩人之間關系的原因。
輕嗯了一聲,肖致遠自然明白對方話里的意思,道:“這一點你完全可以放心,別說是市委市政府,就連政法委陳書記我也會和他交待,市局必須要有子獨立的機制,而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去干涉?!?
“有你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人已經(jīng)給你安排了,而且能力自然是不用說,該怎么感謝我就看你如何表示?!眱扇酥g的關系,也不完全就是工作,曾彪在談完了正事之后,沒忘了開這樣的一句玩笑。
上一次去省城和對方見面,肖致遠拒絕了對方的飯局,這會只能是笑著說道:“你放心,等你什么時候有空來我們平州視察工作的時候,我一定好煙好酒招待?!?
“這話可是你說的,視察工作談不上,但過段時間還真有可能去平州一趟,到時候別忘了你今天說的話?!痹胄睦锟墒堑胗浿鴮Ψ骄芙^自己的那件事,這真要到了平州,定然是不會輕饒。
談起酒量,部隊出生的曾彪,在浙東還真就少有對手,也就是肖致遠能夠與其不相上下,甚至還要超他一籌,這一點曾彪可是一直都放在心里。
只是曾彪?yún)s并不清楚,那一次他們喝完酒之后,肖致遠在醫(yī)院打了一夜的吊瓶,差一點就導致了胃出血,也正因為那次之后,肖致遠幾乎很少會那么瘋狂的喝酒。
性格直爽的男人就是這樣,哪怕酒量不如你,只要端起酒杯,就絕不會說一個不字,這也是他們兩個能夠成為至交的一個主要原因。
掛斷了電話,肖致遠面帶笑意的走出了辦公室,那名記者的情況,他這個市委書記還是有必要去查看一番,盡管這有些超乎自己的工作范圍,甚至有些自降身份,但這么多年一路走來,他還真就沒有過這種高低之分。
肖致遠正前往醫(yī)院,而此刻的張玉強,也一直在關注著平州的一舉一動,他現(xiàn)在就擔心自己的人下手過重,使得那名記者沒有醒過來的機會,否則自己計劃就只能成功一半。
“老板,剛剛從醫(yī)院那邊得到消息,那名記者經(jīng)過搶救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但暫時還處于昏迷階段?!北话才旁谄街萦^察情況的助理,從醫(yī)院方面得到消息之后,第一時間打來了電話。
深呼吸了一口,張玉強低聲說道:“既然人以及沒有了什么危險,那你就先回來吧,我相信平州市委市政府,包括市局那邊,一定會督促醫(yī)院全力搶救這個人,到時候咱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眼下那名記者遇襲的事情,已經(jīng)在網(wǎng)上傳開,百分之九十的人都認為這件事一定是龍騰的那位少當家所為,畢竟儀式上提出的那幾個問題,足以激怒對方失去理智,從而做出這樣過激的舉動。
助理也知道這個時候留在平州,并不是很安全,甚至有可能會暴露自己的行蹤,所以在得到了老板的示意之后,隨即便開口說道:“我這就開車趕回去,還有一件事,龍騰的那個少東家已經(jīng)到了平州。”
“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眼下龍騰正處在風口浪尖上,他居然能夠不管外界的壓力,親自趕到平州,難道是真的不怕死?”聽到這個消息之后,張玉強的第一反應便是對方瘋了。
省城的聯(lián)合審查可是剛剛開始,丁浩這個時候不留在公司里,應付這些繁瑣的審查,反倒是來到了平州,這讓其意識到機會的到來。
話音落下之后,張玉強緊接著說道:“這件事你暫時先不要管,他到平州應該也是為了將事情調(diào)查清楚,你留在那里也就更不安全,趕緊回來,我這邊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一切等你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