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一系列操作的人并不錯,即便是尹瑤卿也不清楚這其中的具體細節(jié),更不用說王強了,至于那名醫(yī)生,即便他知道一些,但也不敢透露半個字,一切就在這樣一種詭異的氣氛中進行著。
對于整件事來說,那名受傷的警員固然很重要,可能是今晚事情除了張玉強之外的唯一見證者,甚至有可能就是這次事情的參與者,省里自然不會大意,而這也是安排四個人在這接手的主要原因。
不過在外人看來,省廳的這四個人之所以會被留在這,完全是為了監(jiān)視病房內的張玉強,畢竟這個人是整件事的導火索,可實際情況卻并非如此。
一輛省城拍照的救護車,在平州急速的行駛著,只是車內除了一名駕駛員,并無其他人,而載著張玉強的那輛車,則是平州本地的一輛毫不起眼的面包車,此刻則是在省道上行駛著,而它的路線并不是往省城方向。
凌晨的浙東,寒風瑟瑟,早就已經入冬天氣,此刻尤為的寒冷,空氣中更是透著一股邪氣,仿佛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一般。
從平州人民醫(yī)院到高速路口,需要經過一段人煙稀少的地段,而那里則有著一座不算太大的橋梁。
受傷警員要被轉院的消息,自然已經被泄露了出去,至少一直關注著醫(yī)院這邊情況的人,在第一時間便得知了這個情況,這些人定然不能讓傷者蘇醒過來,因為他們很清楚,張玉強暫時還不會開口,可那名警員卻很容易被作為突破口。
當救護車剛駛入橋梁的時候,從對面駛來了一輛大貨車,這一切看似很正常,因為這里是入口,同時也是出口,從高速下來的車輛進入平州,也必須要經過這座橋梁。
也就在一瞬間,那輛貨車猶如失控了一般,朝著救護車便撞了過來,救護車司機也算是一個駕駛老手,知道躲不過,索性便直接打開車門跳了出去。
前后也就幾秒鐘的時間,那輛失控的大貨車便猛烈的撞擊在了救護車的車身,本就只有雙向車道的橋梁,此刻無法承受大貨車和救護車所產生的撞擊,一旁的護欄早就已經成為了擺設。
隨著轟隆一聲,兩輛車一同墜入河底,而那名剛剛從救護車內跳出來的司機,遲遲無法從剛剛的驚魂中恢復,如果自己反應再慢一點,此刻根本就不肯能站在這里。
緊隨救護車后面的那輛警車,在見到這樣的情景之后,連忙來到了事發(fā)地點,將受了輕傷的救護車司機帶回警車內,隨即拿出電話,將這里發(fā)生的事情匯報給了省里。
“徐書記,剛剛接到今晚去平州的人電話,那輛原本應該載著受傷警員的救護車,在距離平州高速入口不到一公里的地方,發(fā)生了車禍,救護車司機萬幸跳車,沒有太過嚴重的傷勢?!彪娫捠鞘」矎d一把手打來的,今晚的事情也是由他全權負責,所有的事情他只能向徐天一個人匯報。
聽到這個消息,徐天緊握著雙手,顯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如果不是他們提前做了安排,那么受傷的警員可能此刻已經遭遇了不幸,盡管他沒有親眼見到事故發(fā)生的全過程,但能夠想象得到,在那樣的情況下,司機或許可以棄車,但車內的其他人員卻不見得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采取任何自救的動作,何況還有一名傷者。
平復了一下內心的情緒,徐天冷聲說道:“讓你的人聯系平州市局,務必要查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另外一組人的情況怎么樣,有沒有發(fā)生什么意外?”
“沒有,在得知救護車那邊出現意外之后,我便和另一組人進行了聯系,目前他們已經駛出了平州,正在趕往咱們預定的目的地,醫(yī)院那邊暫時也一切正常。”省廳一把手知道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連省委書記都親自出面督促,他更是不敢有半點大意。
猶豫了片刻,徐天冷聲說道:“你需要盡快的趕到目的地,爭取在嫌疑人蘇醒之后,第一時間取得突破,保密性已經不需要我再和你強調了,審訊過程必須確保全程都有錄像。”
“我知道,徐書記放心,有消息我會在第一時間向您匯報。”說完這番話,省廳一把手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徐天面色陰沉,顯然這樣的意外在他們的預料之中,車禍絕不只是偶然,只是當那些人知道救護車里根本就沒有他們想要找的人之后,不知道會有什么樣的表情。
當然,徐天現在也在考慮一個問題,那就是今晚省里去平州接人的消息,到底會是誰泄露出去的,知道這件事的人并不多,平州自然也就少之又少,而且他現在也不確定,這起車禍針對的是那名受傷的警員,還是在針對張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