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分別走向了各自的辦公室,徐正茂自然是去給省里打電話,只不過他這個電話到底先打給哪一位,就不得而知。
原本今天應該是肖致遠來平山上任的第一天,辦公室以及相關的事情都要做出安排,可偏偏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以至于市委辦公室那邊還沒有來得及做出相應的安排。
對于這一點,肖致遠倒也不是太在意,他直接走到市委的接待室,將門關好之后,撥通了省委書記曹福海的電話。
“曹書記,我是肖致遠,有個情況我需要向您匯報一下,嘉恒集團在平山資助的一所學校,今天清晨發(fā)生了坍塌?!辈还軐Ψ绞欠褚呀浿懒似缴剿l(fā)生的事情,肖致遠認為自己都有必要將事情告訴對方。
剛到平山上任,很多情況以及關系都沒有摸索清楚,所以他只能將這個電話打給曹福海,之前讓徐正茂和省里聯(lián)系,也是因為考慮到對方在平山的地位。
接到電話的田福海,已經知道了平山所發(fā)生的事情,之所以沒有主動打電話,就是在等平山主動匯報,沉默了片刻,道:“情況我知道了,你們一定要做好相應的措施,對傷者要及時的進行救治,并且盡快調查處事故的原因?!?
“相關工作都已經安排了下去,市委市政府成立了專案組,由林書記擔任組長,負責這起事故的調查,一旦有了結果,我們第一時間向省里進行匯報。”肖致遠低聲說道。
輕嗯了一聲,這是第一次和肖致遠在工作上的接觸,他對肖致遠之前的工作經歷有一些了解,可畢竟那不是親眼所見,多少還是有些懷疑,這次的事情,或許就是一次最好的考驗。
剛剛放下電話的田福海,便聽到了劉正東的聲音:“田書記,這個肖致遠實在太不像話了,事情都還沒有弄清楚,就胡亂的接受電視臺采訪,這不是瞎胡鬧嗎?”
“劉書記,你先不要這么激動,有什么話坐下來慢慢說?!碧锔:.斎恢缹Ψ街傅氖鞘裁词虑椋贿^他的反應卻沒有那么的強烈。
劉正東在對方面前的椅子上坐下之后,道:“平山一所學校發(fā)生坍塌的事情,相信您一定已經知道了,可事情還沒有弄清楚,并且平山沒有先想省里匯報,就接受了地方電視臺的采訪,而且還將一些數(shù)字說了出去?!?
“這個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進來之前,我剛剛接到了肖致遠的電話,也就這件事對他進行了一番批評。”田福海并沒有提出反對意見,至于是什么用意,可能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劉正東顯然沒打算就此放過這件事,道:“這件事省里一定要嚴肅對待,不能助長這種不正之風?!?
“劉書記先消消氣,咱們談談平山發(fā)生的這件事吧,學校是嘉恒集團資助的,現(xiàn)在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他們是什么態(tài)度?”田福海沒有在這件事上太多的糾纏,轉而將話題回到了事情本身。
提到這件事,劉正東的面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道:“那個學校我知道,當時建好之后,我們省里還應邀參加了落成典禮,至于為什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現(xiàn)在就要看平山那邊的調查結果?!?
“嘉恒集團對這件事怎么說?”田福海也知道嘉恒集團在省里的影響力,所以對待這件事的態(tài)度還是非常的謹慎。
遲疑了片刻,劉正東低聲說道:“你看是不是和嘉恒的老總蔡振峰聯(lián)系一下,看看他們是什么態(tài)度?”
田福海面色凝重的思考著,片刻過后,道:“這件事你負責一下,另外要保持和平山的溝通,盡快查清楚事故發(fā)生的原因,另外一定要考慮到嘉恒集團在咱們省的影響?!?
“從平山那邊反饋回來的信息看,這件事應該和當時負責學校施工的華宇建筑公司有關,他們的負責人目前已經失蹤,我和省廳也聯(lián)系了,全力配合平山市局找到這個人?!眲⒄龞|將自己從平山那邊得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這是田福海之前所不知道的,沉默了片刻,道:“一定要盡快找到這個人,如果確定真的是因為華宇公司的原因,導致了坍塌,該怎么辦就怎么辦,不能手軟,你這個政法委書記一定要督促他們,盡快找到這個吳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