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后的員工們都住了嘴,不敢相信地看著我。
如果他真的有授權(quán),那怕是他們也要走人了。
我上前一步,看了看他手里的文件,然后嗤笑一聲,“你這jjqq也算簽名?”
“裴谞當時昏迷,誰知道你們是怎么簽的?當時有律師在場嗎?醫(yī)護人員能做見證嗎?”
“裴谞親口說沒有授權(quán),你們敢造假?”
裴谞說不記得,那我就當他不知道。
他本就是意識不清醒,這種情況下就算是他本人的簽名,也是不作數(shù)的。
我知道,裴譯也知道。
他怨毒地看著我,“這就是裴谞簽的,難不成我還敢違法亂紀?”
“既然你說他醒了,我就去找他對峙,我們走!”
他倒是會給自己找臺階下,還真的帶著自己的人走了。
大伯路過我的時候還想撞我一下,被曲穎奚直接推到一邊。
“死胖子,真惡心?!?
她小聲嘟噥了一句,我趕緊拉了拉她。
以后她可是要繼續(xù)在裴氏的,還是少招惹這些小人為好。
事情告一段落,我又讓所有人先各回各位,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要賠償死者家屬,又要狀告宏藝公司,還要壓下輿論。
尤其是這幾天裴譯搞得公司烏煙瘴氣,我也必須要及時處理好。
裴老爺子來電話告訴我裴谞已經(jīng)接了回去,我這才放下心來。
“江夏,你要不要回老宅,我派幾個人接你?!?
“爺爺,我在公司附近賓館住一陣子,工作太多了?!?
聽我這么說,他也沒有再多說什么。
畢竟我和裴谞要離婚了,確實越少見面越好,盡量不和裴家有來往才是最好的。
曲穎奚幾乎每天都會陪著我加班,她擔心我的身體,直接和我住在了酒店。
不知道我是不是回光返照,工作起來反倒是狀態(tài)好了不少,也開始有胃口了。
尤其是立交橋的設(shè)計投標拿下時,我整個人高興得無以表。
其實這個項目已經(jīng)是幾個月前裴氏就一直在跟進的。
只是當時的設(shè)計并不合適,幾次交上去都被退了回來。
我最近睡眠淺,沒事的時候就會修改一下方案,帶著一二部一起做這個項目,反倒是水到渠成。
拿下項目,曲穎奚想要帶著我去慶祝,我卻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