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御兵聽到李長河秘書張曉軍的問話,心里郁悶的不行,暗想道,你這是什么眼神,這事可和我無關(guān),哥只是來打醬油的。
盡管心里這么想著,但當著華凝玉的面,他是絕不會這么說的,抬頭沖著張曉軍說道:“張秘書,這位是華小姐,他找李書記有點事!”
張曉軍作為市委常委、紀委書記的秘書,也不是好惹之輩的,聽到鄭御兵的話后,當即便意識到華凝玉可能有點來頭,不過他覺得就算你有再大的來頭,也得按規(guī)矩辦事吧,怎能在紀委辦公樓里大吵大鬧呢?
打定主意后,張曉軍冷聲說道:“書記正忙著呢,你們先等會!”
鄭御兵聽到這話后,用眼睛的余光掃了張曉軍一眼,心里暗想道,你還真是個傻逼,眼前這位,別說你,就連趙書記都要禮讓三分,你這不是沒事找抽型嗎?
想到這兒后,鄭御兵索性也不開口,讓張曉軍長點記性未嘗不是好事。
大家都說人人平等,不可否認,這個世界上,有些人一出生便注定高人一等,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事實,華夏國如此,一貫標榜自由平等的米國同樣如此。
華凝玉心中本就不爽,聽到張曉軍的話后,心頭更是火起,怒聲說道:“我倒要看看李書記是如何日理萬機的,哼!”
說話的同時,華凝玉抬腳便要往紀委書記辦公室里闖。張曉軍見狀,自不會答應(yīng),上前一步,橫身擋在了華凝玉的面前。
華凝玉此時正在氣頭上,不管不顧的用力猛推了張曉軍一下,一閃身快步向前跑去。
張曉軍沒想到華凝玉會動手,見其硬闖過去后,下意識的伸手想要去抓華大小姐。
鄭御兵見狀,連忙搶先一步上前扯住了他,低聲在其耳邊說道:“你若是想保住飯碗的話,便任由他進去,否則,我保證你吃不了兜著走!”
張曉軍聽到這話后,先是一愣,隨即便回過神來了,眼前這位可是市委一秘,都成那女孩的跟班了,這樣的人物焉是他能招惹的?
回過神來的張曉軍連忙想鄭主任致謝,鄭御兵此時可顧不上他了,連忙快步跑上前去。他已看見華凝玉伸手推紀委書記李長河的門了,再不跟上去可就遲了。
李長河聽到了門外的吵鬧聲,濃重的劍眉蹙成了川字,臉色陰沉的能擠得出水來。這可是市紀委,誰遲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到這兒來鬧事,那不是找死嗎?
李長河剛想到這兒,只見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只見一個長相俊俏,打扮時髦的女孩推門走了進來。見此狀況后,李長河愣住了,沉聲說道:“你是什么人,誰讓你進來的?”
李書記的憤怒可以理解,作為市委常委、紀委書記,這兒可是他的一畝三分地,竟然有人如此橫沖直撞,一點面子也不給他留的節(jié)奏,他又如何會客氣呢?
李長河的話音剛落,鄭御兵便閃身走了進去,滿臉堆笑道:“李書記,您好,這位是華小姐華凝玉,她是臨州華主任的千金。”
鄭御兵知道李長河此時正在氣頭上呢,生怕其聽不明白,直接將華凝玉的身份給挑明了。
李長河聽到這話后,先是一愣,臉上隨即便陰轉(zhuǎn)晴了,笑著說道:“原來是凝玉呀,數(shù)年不見,這都長成大姑娘了,我說怎么這么面熟的,怎么樣,老領(lǐng)導的身體還好吧?上次我去市里開會拜訪他時,精神很是不錯。”
華建國曾任過南興的縣委書記,李長河便是在他手上提拔起來的。華凝玉之前的做法雖然過分,但有這層關(guān)系在,李長河不但沒法發(fā)飆,還得小心的陪著笑臉。
站在辦公室門口的張曉軍聽到這話后,差點沒驚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之前那個兇巴巴的漂亮女孩竟然臨州市人大主任華建國的千金,若非鄭御兵出提醒的話,他今天真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看到李長河的表現(xiàn)后,鄭御兵心里敬佩的不行,這變臉的速度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看來縣里的這些大佬便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盡管李長河的姿態(tài)放的很低,但華凝玉卻不給面子,依然是一副興師問罪的姿態(tài)。
“我爸的身體好著呢,不勞李書記的掛念,倒是我有件事要和李書記說道說道。”華凝玉怒聲說道。
李長河將華凝玉的表現(xiàn)看在眼里,心里暗想道,華家千金并不是刁蠻任性的女孩,哪個不開眼的家伙惹著她了,害得老子在這兒挨冷眼,等搞清狀況后,看我不剝了這王八蛋的皮。
李長河是南興紀委系統(tǒng)的第一人,位高權(quán)重,有人招惹了華小姐,害得他跟著受數(shù)落,心里的憤怒可想而知。
“凝玉,你說吧,什么事,只是是李叔職責范圍內(nèi)的事,我一定給你個交代?!崩铋L河一臉嚴肅的說道。
李長河知道老領(lǐng)導只有這一個獨女,對其非常疼愛,今日若是不能給華小姐一個滿意的交代的話,老領(lǐng)導一定會打電話過來的,那時,他可就被動了。這便是李長河不得不擺出一個像樣的姿態(tài)來的原因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