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致遠將羅學(xué)華和沈飛虎的對話聽到耳里,心里也很開心,他舉起酒杯沖著兩人說道:“羅局,沈老板,來,我敬你們一杯,我們什么都不說了,一切盡在這杯酒之中?!?
羅學(xué)華和沈飛虎聽到這話后,連忙舉起酒杯,和肖致遠的輕輕一碰,然后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以后,沈飛虎便提出先行離開了,他心里很清楚,這個場合不是他能摻和的,見好就收是最好的選擇。除此以外,沈飛虎還擔(dān)心,肖、羅兩人酒喝多了以后,硬是讓他把本金再給減掉,那樣,他可就虧大了。
沈飛虎離開以后,肖致遠和羅學(xué)華之間的關(guān)系更近了,兩人以兄弟相稱,看上去熱乎的不行。
羅學(xué)華拍著肖致遠的肩膀悄聲問道:“老弟,那天的事情,大老板滿不滿意?”
肖致遠知道羅學(xué)華問的是省報記者和中倫化工發(fā)生沖突的事情,故弄玄虛道:“那位馮記者和大老板的關(guān)系不錯,他給老板打的電話,否則,我怎么會那么快過去呢!”
羅學(xué)華聽后,用了點了點頭,表示他懂其中的道道了。
“來,老弟,我敬你一杯,以后,還請你多多關(guān)照!”羅學(xué)華端起酒杯用力一碰肖致遠的酒杯,然后仰頭一飲而盡。
肖致遠自也不甘落后,舉起酒杯一口喝干凈了杯中酒。
肖致遠沒想到李若青的麻煩事如此輕而易舉便被解決了,他本想請羅學(xué)華出面,讓沈飛虎將利息給免了。誰知沈飛虎壓根就沒有再讓李若青還錢的意思,肖致遠當(dāng)然求之不得了。
肖致遠之前的打算是李若青拿五萬,他手上還有個兩三萬,再去找他老爸借點,十五萬差不多就夠了,現(xiàn)在則沒那個需要了,他也就樂的省事了。
吃完飯,羅學(xué)華邀請肖致遠去洗個桑拿休息一下。
肖致遠沒有同意,以金榮華不在,他得去辦公室守住電話給推脫掉了。
羅學(xué)華的用意,肖致遠心里再清楚不過了,吃點飯,喝點酒什么的,無所謂,一起洗桑拿就有點過了。
肖致遠出了恒遠大酒店以后,便徑直去了縣委。雖說三人之前就喝了不少,隨后又和羅學(xué)華單干了一場,但肖致遠的臉上卻一點也看不出來。
有人喝酒上臉,有人喝下去和沒喝一樣,肖致遠便屬于后者。
到辦公室以后,肖致遠便給李若青打了個電話。他知道對方一定在擔(dān)心沈飛虎的事,現(xiàn)在沒事了,他得在第一時間通知她。
沒出肖致遠的所料,接到電話后,李若青開心的不行,不過隨即便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聲說了句謝謝。
肖致遠聽后,笑著說道:“青姐,你和我還客氣呀,再說,我也沒費什么勁,還得謝你為我提供了一次白吃白喝的機會呢!”
肖致遠知道李若青的心情不好,故意把話說的很輕松。
“致遠,謝謝你了,我……我先掛了!”李若青說完這話后,便立即掛斷了電話。
肖致遠聽到李若青話了之時隱約傳來的哽咽聲,心里很是好奇,不知出了什么狀況。他本想再打個電話過去問一問的,想了想,還是沒那么去做。
雖說表面上看上去如沒事人一般,但總歸還是有了幾分酒意。肖致遠略做猶豫,便走進了金榮華辦公室里間的休息室,在長沙發(fā)上躺了下來。
就在肖致遠睡的迷迷糊糊之際,枕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肖致遠一激靈坐起身來了,看到手機是一個陌生的本地號碼以后,他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摁下了接聽鍵。
自從成為縣委書記的秘書以后,肖致遠便很少拒接電話,尤其是本地號碼,生怕因此誤了事。
“您好,請問是縣委的肖秘書嗎?”電話里傳來一個謹(jǐn)小慎微的問話聲。
“我是肖致遠,請問,你是哪位?”肖致遠微微蹙了蹙眉頭,一臉謹(jǐn)慎的問道。
這聲音有點耳熟,可一下子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肖致遠現(xiàn)在的位置很關(guān)鍵,在搞清對方的身份之前,必須小心應(yīng)對,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