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通以后,孫明陽笑著說道:“劉秘書,我是孫明陽。”
接到電話的劉宇在見到手機上的來點顯示,就很納悶,孫明陽雖然調(diào)離了南興,但手機號碼卻沒有更換,只是這個時間點給自己打電話能有什么事情,不過老領(lǐng)導(dǎo)的電話,不接也不好
聽到電話那頭熟悉的聲音,劉宇也是很客氣的說道:“孫縣長,您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的?”
“剛好到南興來辦點事情,這會事情辦完了,便給你打個電話,出來一起喝兩杯?”孫明陽并沒有直接說出有事情找對方幫忙,而是難得的這么客氣。
劉宇跟了孫明陽這么多年,對方是什么樣的一個人他又怎么會不清楚,無利不起早,如果沒有什么事情,對方根本就不可能給自己打這個電話,何況自從孫明陽從南興調(diào)走之后,自己也是受到了牽連,一直得不到重用,這段時間可以說一直是郁郁寡歡。
在南興的地皮上,劉宇現(xiàn)在好歹還能混口飯吃,孫明陽在南興早就已經(jīng)臭名遠揚,都說樹倒猢猻散,一點也不假,以前孫明陽在南興擔任縣長的時候,可能很多人還有這幾份的敬畏,可是現(xiàn)在,什么罵人的話都用在了他的身上。
在此情況下,劉宇哪里還敢和孫明陽沾上邊,連忙在電話說道:“孫縣長,我都已經(jīng)在家里吃過晚飯了,而且這段時間身體也是有些不舒服,有什么事您就直說,能辦的我一定幫您辦到。”
一聽對方拒絕了自己的邀請,孫明陽的心里頓時就很不舒服,轉(zhuǎn)念一想,自己雖說還是縣長,但早就不是對方的領(lǐng)導(dǎo),這些年劉宇跟在自己后面倒也是沒少受氣,雖然他不清楚對方現(xiàn)在的處境,但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既然人家已經(jīng)很明確的拒絕了你,孫明陽也沒有糾纏下去。
“沒什么事,就是想既然到了南興,就給你打個電話,既然你身體不舒服那就早點休息吧,我這邊還有事?!闭f完,孫明陽便撂下了電話。
坐在車里的他一個勁的抽著香煙,突然覺得自己做人很是失敗,他從不會和別人去比,但是肖致遠雖然級別沒有自己高,但是卻深得人心,別的不說,就拿秘書這件事來說,從南興到白湖,對方的秘書一路跟著,而且工作還是一樣的積極,可是這會,自己想找曾經(jīng)的秘書出來喝杯酒都被拒絕,怎么能叫他不心涼。
而孫明陽從來就不是一個服輸?shù)娜?,他覺得這些都只是虛偽的東西,在他看來,能夠?qū)⒛现莸膸准移髽I(yè)拉來白湖投資,這才是最大的本事。
這會想要從電信局那邊下手,查詢電話號碼的主人已經(jīng)不可能,有些心灰意冷的他發(fā)動車子,再次返回了白湖。
車子到了白湖縣委,已經(jīng)是晚上的九點多,直到現(xiàn)在孫明陽還是滴水未進,心里想的全是小麗的事情,他現(xiàn)在心里還是不太愿意去相信對方回去騙自己。
盯著手機上的那一串號碼,嘴里念念有詞,整個人仿佛魔咒了一樣。
就這樣足足有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孫明陽似乎突然從噩夢中驚醒,直接拿手機撥打了從小麗那里找來的號碼。
林方南這會正在做床上運動,聽到床頭手機的聲音,很是不爽的直接給掛掉,接著做他未完成的事情。
見到對方把自己的電話掛掉,孫明陽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很是擔心的想道:“難道是熟人?”
孫明陽偏不信這個邪,又一次用手機撥了出去,而這一回林方南已經(jīng)沒有了那么好的耐性,接起電話就破口大罵:“要是說不出一個讓我滿意的事情,我滅了你全家?!?
聽到電話那頭的人如此火爆的脾氣,孫明陽的頭腦中當即便浮現(xiàn)出一個人名來。
原本就很不爽的林方南聽到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一個自己也認識的人名,火氣更是不減,對著電話就吼道:“你是不是有病,打電話找人把號碼弄準了再打?!闭f完,林方南便準備撂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