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孫明陽很想攔住對方,畢竟包廂內(nèi)就有衛(wèi)生間,對方不可能不知道,可依舊還是選擇走出包廂,這讓他心里的預感不是很好。
面前滿滿的一杯酒,一口喝了下去,起身走出了包間,他想看看常小軍是不是真的去了洗手間。
結(jié)果讓他很失望,二樓的洗手間內(nèi),孫明陽并沒有見到剛剛從包廂出來的常小軍,這讓他的疑心變得更重。
在走廊見到了一名服務員,孫明陽拉住了對方,詢問道:“林書記在那個包廂?”
服務員搖了搖頭,道:“我只負責二樓的包廂,沒有見到林書記?!笨赡苁潜粚O明陽的氣勢給嚇到了,服務員說話的時候顯得有些緊張。
來的時候,孫明陽明明見到了林方國的車,這會對方不在二樓的包廂,那就很有可能是在樓上的客房部,如果常小軍這會去了對方那里,即便這會上去,也無濟于事,搖了搖頭,無奈的返回了包廂。
讓孫明陽感到意外的是,在打開包廂門的一瞬間,見到里面坐著的常小軍,他很是詫異的問道:“常公子,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我怎么沒見到你?”
“就你剛剛出去的時候,我看你急匆匆的去了洗手間,便回到了包廂?!背P≤姶_實是去了躺洗手間,只是二樓有兩個公用的衛(wèi)生間,孫明陽去的是最東頭的一個,而常小軍則是去了最西頭的那個。
林方國確實就在白湖人家的客房部,但常小軍并不知道這一點,而且林方國也根本不知道常公子來了白湖,即便在縣委書記的這件事情上,對方?jīng)]能給自己幫上什么忙,但畢竟對方姓常。
白湖人家的總統(tǒng)套房內(nèi),林方國和林方南兩兄弟正在和一個陌生男子談論著什么,面前放著一個檔案袋,里面裝的慢慢的。
“這里面是關(guān)于孫明陽違規(guī)的證據(jù),必須盡快的交到臨州市紀委書記的手里,紀委那邊也必須要有一份,但有一個前提,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和我們有關(guān)系?!绷址侥弦荒樀暮萆?,憋了這么久,終于等到宣泄的那一刻。
陌生男子是林老爺子在職的時候,曾經(jīng)幫助過的一名普通工人,這件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即便是當年一起的老同事,可能也不記得這么一個人的存在,畢竟當年林老爺子的這一做法很得人心。
坐在一旁的林方國這會補充說道:“不要一次性將東西全部交出去,臨州那邊我們已經(jīng)給你安排了幾個住處,我們會隨時和你保持電話聯(lián)系,讓你什么時候?qū)|西送出去,你就送出去。”
“沒問題,林少爺,這件事我一定辦好,那些貪官不盡快的處理,咱們老百姓也沒有安穩(wěn)的日子過?!蹦吧腥酥皇巧鐣畹讓拥墓と穗A層,卻也知道貪官不能容忍。
林方南從自己隨身的包里取出了一萬塊錢的現(xiàn)金,交到了陌生男人的手中,道:“這錢你拿著,到了臨州以后,你就全當是去旅游的,不要緊張,更不要和任何人說起自己來臨州的目的?!?
“林公子,這錢我不能要,當初要不是林老爺子幫助了我們?nèi)?,可能我也沒辦法幫助你們?nèi)マk這個事?!蹦吧腥嗽趺匆膊辉敢馐窒逻@筆錢,一萬塊錢對于他們這種家庭來說,已經(jīng)算是一筆巨款,況且舉報貪官,本就是為民除害的事情,他又怎么會拿這筆錢。
林方南將錢放進了對方的口袋,很是認真的說道:“記住,這件事不是替我們辦的,你代表的是白湖近百萬的老百姓,另外這錢是老爺子的意思,回頭從臨州給家里帶點東西。”
聽了這話,陌生男子沒有在推脫,從沙發(fā)上起身,道:“那這錢我就先收下,算我和林公子借的。”
“隨你怎么想,總之去了臨州之后,一定不能讓人知道這些東西是你動去市紀委的,否則你將會給自己帶來無限的麻煩。”這一萬塊錢,林方南就沒打算再要回來,不管算對方借的,還是用于這次事情的傭金,給出去了,他林大公子還真就沒有收回的習慣。
從樓上客房下來,在二樓剛好看到孫明陽和常小軍從包廂里走出來,林方國用手臂捅了一下身旁的林方南,示意對方往另一邊看過去。
“常公子,什么時候來的白湖,怎么也不事先打個招呼,是不是嫌棄我的職位太低?!奔热贿@會見到了,林方國自然是要上去打個招呼。